魏青山这次却明显偏袒了唐黛,他继尔提出,万象书局会在秋至时举行一场写手人气PK大赛,第一名的写手将获得王上亲赐万象至尊金牌一面。欢迎大家争夺宝座。言毕,又再度将唐黛大大夸张了一番。
众人都称魏青山偏爱唐黛,唯唐黛咬牙抚额:“魏副,你这不是要碰我一鼻子灰,你特么地是存心要碰我一鼻子血啊……”
散会后,万象五尊依旧在后园压糙坪。
瑞慈在石凳上坐下来,她一向端庄,却仍是忍不住打趣唐黛:“袋子,恭喜了。看来这万象至尊的宝座,非你莫属了。”
唐黛倒在糙地上,她觉得压力很大:“瑞慈,出头鸟是用来挨枪子的,知道不?”
几个人都笑,寒锋倒地糙坪上,双手枕着头,挨着唐黛并肩躺了:“想不到《女囚》居然卖得这么好,黛,你就是书市的指南针啊。不过这本书是想写什么呢?”
唐黛亦双手枕头,蓝天白云倒映在她的眸子里清澈无比:“不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部电影,呃,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故事,叫作索马里的一百二十天,它的导演很有名,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述这个故事。□、bàonüè、黑暗,最后还被禁了。大家都在猜测他想表达什么。众说纷纭,莫一是踪。”她转头看寒锋:“我现在才想……或许他不过是想讲这么一个故事,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什么为什么。”
寒锋扯了糙坪上顶着小绒球的蒲公英,轻轻一chuī,小小的种子在空中散开来,他微翘了唇角:“他们都说这是为nüè而nüè。”
唐黛双手枕着头,笑得自嘲:“哈哈,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小说,你说nüè,他就能指你为nüè而nüè,你是和,他就能指你为和而和,你写,他能指你为写而写,你完结,他能指你为完结而完结。所以我是为了什么而nüè,不重要。不为nüè而nüè,为什么而nüè?总不成我还要为了世界和平而nüè吧?”她也chuī了一把蒲公英,起身拍了拍双手:“所以寒锋,我一直觉得文为有缘人而写,阅之者有缘,弃之者无缘。有缘无缘无关乎为了什么而nüè。”
几个人静了片刻,还是狐láng拿蒲公英chuī了唐黛一脸:“袋子姐,我刚才好像可能应该大概也许听出了一丝禅机呢……莫不是你呆着不嫁人,是看破了红尘,要出家做尼姑么?”
唐黛顺手扯了寒锋的新书一本砸过去:“狐láng去死吧你!!”
20看本王伐竹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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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看本王伐竹取道
十号,是一个很令唐黛发愁的日子,这是裕王爷收租的日子,也是浮云小筑所有的家人领工钱的日子。
花园里的珍木要定期修枝、施肥,家里的书画珍玩也要定期护理,唐黛和她的财务朴帐房算了半夜的帐,总算东拉西扯地把这一个月的钱给凑了出来。
正午时分,家人们都过来领了工钱,大伙儿眉开眼笑地离开了,唐黛却眉宇不展,温管家很不解:“主子,这个月的工钱可不都发完了么,您怎么还不太高兴啊?”
唐黛亮着一双贼眼:“温老头,这个月是出来了,下个月呢?我们总不能每个月都这么捉肘见襟地过下去吧!”她看着桌上的帐本,言语间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我们那个时代,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句话,我觉得说得不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温管家和朴帐房都很讲义气:“反正只要能够准时发足月钱,老奴们誓死跟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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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裕王爷便过来收租了,这等小事本是不用他亲自过来的,只是有一个债却必须是得劳他大驾亲自来收的。=。=
公开亭离浮云小筑很近,他去看罢了八卦,便很自然地踱到了浮云小筑。自从经营了广告,唐黛已有十几日未出去要饭了——时间有限,jīng力有限。这时候她正趴在案前想着怡红院的广告词儿。
这可是个大客户,比什么少林、武当更为彪悍。对于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官推榜,燕妈妈不屑一顾,她随便一个客人与院中红牌品茗听琴一柱香时间,也是千两huáng金的进帐啊。又岂会在意这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广告费?
唐黛被她那个掏钱的气势给震住了——她随意掏了一摞银票,每张都是几千两的面额啊,话却说得很轻巧:“哎呀,四百两啊,出来得匆忙,没带零钱儿……巧姐儿,帮妈妈付了吧,回头妈妈买一件珍珠步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