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握了握,察觉那块伤也跟着疼了疼。
“或许……该去医院检查一□体。”这个念头忽然从脑中冒出来,知聆略微振作起来。
知聆到达公司,刚放下包还没坐下,就看见张经理从办公室里探头出来,冲着她一招手。
当秘书两年多,基本知道他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知聆瞧着张经理微凸的头顶有些发亮,有些gān瘦的脸上带着焦急神qíng,就知道他大概又有什么烦心事。
知聆进了办公室,张经理指指门,知聆回身关上,走到桌前:“经理,什么事儿?”
张经理眨巴了一下眼:“知聆,我有件事问你,你老实回答我啊。”
知聆心中一动:看样子张经理的烦心事跟自己有关。于是就说:“行,您说吧。”
张经理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敲:“那个,你是不是得罪了咱们太子爷的女朋友……?”
这话来的没头没脑,知聆瞬间愣了愣:“太子爷?女朋友……”她一个也不认得,怎么还谈及得罪?
张经理见她一片懵懂,咳嗽了声,手指往头顶指了指:“段总,段总的女朋友。”
知聆这才反应过来:“啊……是那位聂……小姐啊。得罪?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儿?知聆有些惊讶有些疑惑地看着张经理:“经理你怎么这么问?我跟那位聂小姐也根本不熟,大概……一年多没照面儿了吧,哦,昨儿才见过一次,连话也没说。”
张经理也呆了呆:“那可真是奇了怪了……知聆,你跟了我也快三年了,咱们不比别人,所以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瞧你也不知道,但你这人,心有些简单,这公司里尤其是女人间的事儿又复杂,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人家,不然的话,怎么她居然要我炒了你呢。”
知聆静静地听到最后,越发吃惊:“她要您开除我?”
“可不是,”张经理点头,秃头上闪闪发亮,他抬手在头顶摸了一把,“我是看在你是我的老臣份儿上才跟你说实话的,而且说真的,我也不想听那个女的的话,凭什么呀,你gān的好好的,可是你知道,她现在是太子爷的人,万一真的跟太子撒个娇之类的……我有点担心……”
知聆看他为难的模样,想了想说:“谢谢您,但我真不记得哪得罪过她……您掂量着办好了,不用为了护着我连累到您。”
张经理见她说的直接,把他原先吞吞吐吐的话都说出来了,又是松口气又是有些愧疚:“知聆,不是我不护着你……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在这个位子上坐得稳当了,我又这把年纪了,不容易……”
“我明白,明白……”知聆急忙说。她就见不得人家示弱,明明错不在自己,可是看老张这样,心里却忍不住难过。
“其实你人真的挺好,面上虽然冷冷淡淡地,可是真没得挑,我还记得呢,那时候我儿子病了,可是你去看他,还给联系了好大夫的,不然我儿子现在哪能活蹦乱跳地考大学呢,知聆,说起来我欠了你很多qíng……”老张碎碎念起来,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难受。
“别提那些了,那都是我乐意做的,”知聆振作起来,“我没了这份工作不要紧,老张,你别为难。”最后这么诚心实意地说了一句,知聆想了想,微笑:“我先出去了,顺便打一份辞职信。”
老张目瞪口呆地,看着知聆走到门口,急忙叫住:“等等,等等知聆!”
知聆站住脚,老张望着她,嘴唇动了动:“你先别急,今天高层有个会议,我抽空看看,能不能亲自问问段总,看看段总的意思……如果那不是段总的意思……”
“哦……”知聆怔了怔,看着老张,“量力而为啊。”
老张又习惯xing的擦擦汗:“嗯嗯,我好歹也是老员工了,问句话的权力总该有吧……你先出去吧。”
知聆只好拉开门出外。
背后老张望着门关上,往后坐回椅子里,怔了会儿,忽然把手帕扔在桌上,骂道:“不就是靠着会làng才攀上太子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骚娘们,真当自己是正宫娘娘了!我cao他奶奶的!”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餐厅里头又热闹起来。知聆打了饭坐下,听女人们的会议已经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