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头儿,有您这句话,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卡!!!”
导演一声巨吼,我立马穿越回到了现实中。
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梦中残破的碎片,随着大脑的清醒而烟消云散。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记起了什么东西,可是那些记忆仿若游丝一般,让我真正想要抓住的时候,却湮灭在茫茫尘埃当中。
导演对于刚才的拍摄异常满意,他甚至过来还拥抱了我一下。
“不错,继续努力!你可不比余灏的那些师妹差,我想,也许这个戏拍完了,余灏一定会后悔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的!哈哈!”
余灏把我的衣服拉了起来,裹住我的脖子,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拍的真好,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向前,在我的眼睛下擦了一下,然后我低头,看到了一颗眼泪。
37
37、37 ...
《雍正爷在承德》取完了最后一组镜头,终于要挥师南下,进紫禁城了。
一般说来,所有紫禁城的镜头都应该去浙江横店,可是那些都是一般的剧组,我们这个《雍正爷》的剧组早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所以我们可以进故宫去实际拍摄那些经历了明清二朝、600多年风云变幻的红墙huáng瓦片儿了。进京之前,我们有几天的假,让大家休整一下。
时间很紧,我还没有卸妆。
于是,当我还穿着花盆底,顶着旗头,抱着裹着尿不湿的乾隆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由于开着微信,于是徐车厘子那个二货的缺心眼的audio note像一只快乐的土拨鼠一般蹦了出来——‘亲爱的爱丽丝儿啊,gān嘛呢?要是没事儿gān就过来吧,我叔给我买了一辆新车,带你下乡呗!!~~~~’
紧接着,他的全新座驾的图片被传了过来,一辆GMC卧铺车,这玩意长的好像一个苦bī的bào发户,因为找不到傻大憨粗的可以凸显缺心眼的特xing的大越野车,而自己弄了一辆卡车改造的一样。我出片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戴着黑超穿着一身Burberry的徐樱桃和他那个傻缺的CR-V横霸住了整整一条马路正在等我,我想要捂脸都不成了。
“gān嘛?”
我赶紧拿着我的行李包上车,并且暗自希望他快些开车,不然等里面的人一出来,众人的八卦之火必定经由星星之火迅速成为燎原之势。Alice这个明为明星,实为宅女的家伙,将要成为被熊熊的八卦之火烤成黑胡的鹌鹑。
车厘子以S挡启动,可能因为速度太快了,我们眼前还被炽热的白光闪了一下,估计是被jiāo通路口的摄像头拍照了。
徐樱桃豪气的一挥手,“没事儿,我跟我姨夫说说,让他们把记录抹了就成。你别担心。”
我双手一摊,“反正又不是我开车,我不管,我担心什么?”
他鄙视的撇了我一眼,“白眼láng,我可是专门来接你的,还是老辈子人说的好,戏子无义。”
我嗤了一声,“得了吧,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这话不是这么说的,这原话是女表子无qíng,戏子无义。就是说啊,如果我嫁了你,收了一大笔你的礼金,然后先勾搭你爹再勾搭你二叔,然后你爷爷怕闹出丑闻,用一大笔钱封我的嘴,并且让我下堂,我根本就不顾念我们两个的夫妻qíng分,快快乐乐的拿钱走人,综上,这才是戏子无义,嘿嘿。”
徐樱桃一张囧脸侧过来,瞪着我。
我赶紧指着挡风玻璃,“concentrate, concentrate!!”
他刚才的油门踩的太过分了,差点撞上前面以110公里时速慢慢滑动的东风小面包。
他愤愤不平的说,“你要是老子的女人,敢动这个念头,老子毙了你!”
切!~~~
我们屁股下的这个庞然大物拐上高速之后却没有向回家的方向行驶,反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转往冉庄的岔路。
徐樱桃,“我问过你们的制片了,从承德到浙江,你们有几天的休整期,然后开头三天全是宫廷戏,没有你的戏份,所以你有大约一个星期的空挡,跟我去新剧组,我们的钱终于全到了,姜玦那个秃子在我的威bī利诱之下,同意不拿片酬先gān活,等我们的戏挣了钱,他再分红。”
我,“那戏要是赔了呢?”
我们前面是距离冉庄300公里绿色荧光牌子,这边有个横跨高速的过街天桥,上面站立着一个黑衣的无业游民,专门捡着高速上的新车好车吐口水,我们太lucky了,徐樱桃一个没有注意,一口huáng色还长绿毛的黏浊物就粘在玻璃上,看着好像在那些壮烈牺牲瞬间成佛的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