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好到什么程度呢?
他说过,他结婚的时候,我会穿着淡灰色的晨礼服站在他旁边,做他的伴郎,而我嫁给萧商的时候,他会做我的伴娘。
我们之间的孽缘始于我的好心,就和现在的qíng景一模一样。
勋小暮被他哥哥流放在英国读书,可他和我不一样,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每天就是读书,上网,打工,睡觉,周而复始;而他是豪门的寄生虫,他每天喝酒打牌,周旋于不同的俊男美女之间,活脱一个21st Century 12.1版本的道林?格雷。
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我还是一个fresh girl,我刚进帝国大学读书,那天我打工完了回家,在拐过科摩湖、路过醋栗林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男人围住了已经喝茫了的小暮,正要预图不轨,我正义感突发,拉响了手中的鬼叫警报器。
鬼叫警报器是学校Security部门贩卖的一种以气体作为能源的一次xing报警器,1胖子一个,像一个胭脂盒,方便携带,遇到危险只要一拉响这玩意,鬼一般的叫声冲破云霄,震动大地,叫声波及方圆十里,凡是听到它的声音的人都可以拿起电话报警,5分钟之内,警车会从四面八方赶来,颇有‘八方风雨会中州’的王八之气。
小流氓被吓跑了,我拖着勋小暮回家。
从那之后,我们就成了好伙计。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qíng了。
我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都甩走。
陋巷中,勋小暮的钱包已经被人抢了过来,他们正在撸他的手表,而喝茫了外加有使用轻型迷幻剂嫌疑的小暮无力挣扎,样子活像一只等待被塞进果木炉子的北京烤鸭,我正义感又爆发,我把头发抓乱了,然后用土混着手中的饮料和成泥,摸在自己脸上,然后我抄起来一个路边摆摊卖栗子的大叔的一个扁担,冲到巷子口大叫,“放开俺男人!”
我就戳在巷子口,没有进去。
旁边的路人受到了我的惊吓。
……
“呀,打人了,打人了……快来看……”
“咦,打谁了?死人了吗?”
“打死宁了,打死宁了……”
“快看,快看,小姑娘救小qíng人了……”
“里面好像有人抢劫!”
“啊!!抢劫!!”
“快走,快走,没沾惹这是非!”
“报警!报警,快来报警!”
“有抢劫的啦!!——”
……
事实证明,一切恶徒在人民群众面前,都是纸老虎!
巷子里的小流氓一看外面人群以几何级数的速度迅速围拢,他们连骂晦气,抢了小暮的手表和钱包,又把他揍了一拳,就从巷子的另外一边逃窜了。
我连忙对大家抱拳,“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我可不想进派出所。
可是国人对看热闹的兴趣根深蒂固,从鲁镇时代就流传了下来,经过百年的沉淀,愈发浓厚了。
人越来越多,在麻烦缠住我之前,我要赶紧离开。
我探头进箱子看了看,确定他们已经逃窜了,这才扔下扁担,走进巷子里面,一把拽起来小暮,所幸他喝的不是太茫,还有一点行为能力,只是我现在可是美少女,没那么大的力气,仅仅是借出一个肩膀让他靠着就差点耗尽了我中午吃的两碗牛ròu拉面。
我带着小暮挤出人群,抢到一辆出租车,拉上车门娇喘吁吁的说,“大哥,快,开车,后面有人追我们。”
司机见多了我们这种打完架就逃命的苦命鸳鸯,他甚至没有问我们目的地在哪里,在我人都还没有坐稳,他的车子就一溜烟的跑掉了,把所有人群,还有远处隐约而来的警察抛在后脑勺后面。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警报解除。
我用面巾纸把脸蛋子上的泥土都抹了下去,忽然觉得饿了,于是我啃了一口ròu包子,补充补充能力,再拧开我手中的水晶葡萄正好喝,忽然感觉到什么,我扭头,看见勋暮生的那双黑夜一般幽黑的眼睛深qíng的注视着我。
我的心怦怦乱跳,那感觉就好像你家养了多年的狗狗,它忽然对你表白,它是多么爱你,它爱你比爱狗粮ròu骨头还要深刻的时候,你的心头划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触动。
勋暮生抿了一下嘴唇,樱色的嘴唇有些gān裂,良久,他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说,“水,给我喝口水。”
我,“我的口水不给你喝,我们接吻是错误的。我可以给你喝我的水晶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