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暮生说,“你写,我感觉的到。”
想说的话很难写出来,我手指的指腹在他的手心中,乱画了两下,最后就写了两个字,‘困了’。
勋暮生向前一步,却说,“好。”
他拉开了我裹在身上的chuáng单,让我赤\luǒ的后背贴在因为夜雨而变的冰冷的玻璃上,透明的钢化玻璃比石墙更加坚硬,可是却是透明的,让我有一种漂浮在空中的错觉,我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这让我感觉到十分不真实,即使身体衔合处承受着激烈的撞击。
这一次,我沾到chuáng边就睡着了,直到刺目的阳光照she在我的脸上。
我抬起手臂,想要遮挡它。
却意外发现我的手腕上出现一条纤细而陌生的手链——铂金,吊着一颗至少2克拉的泪滴形的钻石,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牌子,翻过来,上面雕刻着手写花体的L&A.
那颗钻石,在阳光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120
谢逸然工作室组织开会。
她的办公区域充满了谢逸然的个人风格,她找了King从越南进口一些红木家具,正中间放着一个雕龙刻凤的贵妃椅,脚底下是很传统花纹的地毯,那边有一根原木树根雕刻的茶海,摆着宜兴的手工紫砂茶壶,和几个小小的茶盅。
墙面上挂着几副假古董的书画,那边有一个多宝格,摆着几个假古董的瓷花瓶,我看,只有书桌上随意放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笔洗倒是真东西,那是晚清官窑的青花,上拍卖会应该不下50万。
小谢童鞋木有说话。
会议是工作室的经理主持的,他是一个像维尼熊一般的可爱的小圆胖子,也戴着刘伯承将军一般的黑框小眼镜。大家喝着今年的绿茶,吃着恰恰瓜子,然后听取了他的报告,在会议上,他回顾了一下历史,展望了一下未来,并且还让Simon张遭到了一次表扬,说的Simon张直翻白眼。
我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正在给King发短信。
——King,你的短信已经收到,你姑父提出200万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觉得吧,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决定重新接受他做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就是他闺女,我的权益在国法保护之下,我要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帮我看看这场家务事该怎么处理。我想要重新与他相亲相爱,让我的名字出现在他继承人名单之内,等他驾鹤西游的那一天,我要和我后妈还有后妈的儿子平分家产。
祝好
Alice
发完短信,Simon张带头鼓掌,然后散会。
谢逸然叫住我,我们到她的闺房一般的个人办公室,她请我喝茶,是私藏的huáng山毛峰,我们两个活像《红楼梦》中的妙玉和宝钗黛玉中任何一个,再喝私房茶。
她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在手机上打字,回答她,很好。
谢逸然,“你的失语症是心理原因吗?”
果然,我失语症被她知道了,这个娱乐圈是不会有真正的秘密存在。
我问她,影响工作吗?
她,“影响。”
我,我努力,尽量把这种影响降低。
谢逸然,“不可能。现在,我们是同事,可是连这样的jiāo流都无法做到,你不可能把影响降低的。”
我看着她。
谢逸然端着茶盏问,“我听你哥哥说了你们家的事,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我以为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我错了,不过,家事不能影响工作,你的失语症的确是个麻烦。”
我,我知道。
她从旁边抽出来一张名片,“这是北京一个有名的心理医生,他很注重保护病人的隐私,你去看看吧。”
我没有接,只是道谢。
她没有抽回手,说,“下个月有记者会,如果你还不能当众回答媒体的问题,我会考虑把你从我的工作室调离,毕竟,我们这里是财务独立结算的地方,我想要做到利益最大化。我对事不对人。”
我点头,明白。
不过,我还是没有拿那张名片。
Simon张听说了这件事,他开始发脾气,我把他关在办公室里,下楼给他买盒饭,顺便拎了一几瓶子啤酒上来。中午,他吃的很郁闷,我觉得我可能在娱乐圈实在没有再向钱走一步的潜质和机会了,我甚至想出来让他与我分别,让他以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的资历自立门户,或者另外找一个有潜力又健康的艺人重新在ET打拼江山的时候,乔深来电话。
天王乔深伤愈复出。
这本来应该是娱乐圈的一剂qiáng心针,让这个最近充斥着小明星傍gān爹,背着爱马仕出街,和圈外做生意的友人出入暧昧场所和比拼鞋子包包,以及妖艳尖下巴挤奶照的八卦圈重新震动,天翻地覆,可是,乔深这次复出的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