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这就包起来??这又不是在LV店里面买包包!……我,我没说要啊??!……”
这可是国宝一级的稀世之珍!
就连我爷爷当年的万荷千峰园里也没有这一级的收藏!
这似乎不应该私人买卖,而直接由国家一级的博物馆收藏。
可是……
勋世奉,“别担心,不用你签支票。我是觉得你这部电影票房不错,看你也很高兴,送礼物,也算庆祝一下。”
我,“……”
我已经痴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谭酒桶来了一句,“勋先生中意这幅董其昌的字?”
勋世奉很诚实的回答,“我不懂这些,这是觉得这是一张佛经,应该比较合适。”
谭酒桶马上站起来,从旁边抽出来几个卷轴。
他一边说,一边在这边的红木大案上打开,“要说佛经,我这还有一副,是已故书画大师苏罗浮老先生亲笔手书的金刚经。这位苏老先生也是燕城人,要说起来,与勋氏在国内的家族也算同乡,如果勋先生拿来送长辈,还有一些特别的意义。咦,不是这一幅,打开错了……哦,是这一张……”
听到爷爷苏罗浮的名字,我心中一颤,而更让我心头一颤的却是误被谭酒桶从打开的那幅卷轴:
——这是水墨荷花,没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风骨,黑白之间,有一丝刻骨的缠绵。微微垂下的荷花,带着娇艳yù滴,似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露水滋润,羞答答的绽放一般。
谭酒桶想要收起来,我却下意识的走过去,按住了他的手,将这幅卷轴打开。
荷花的旁边是一首唐诗,字体秀致,细看却是内中透着刚qiáng,带着旧时代那些早已烟消云灭的文人风骨!
——dòng房昨夜chūn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刻chūn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谭酒桶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这是徐公子的画,我和他约好,今天晚上过来取,这是他故友的遗作,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师的作品。”
我点头,“知道。”
然后,我把画轴卷了起来,对谭酒桶说,“谭先生,请您向徐公子问价,这幅画不适合他收藏,我买下来。画作我今天先拿走,支票,隔日奉上。”
勋世奉看了一眼画作的落款,原本不甚在意并且波澜不惊的他微微皱眉。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谭酒桶说,“麻烦谭先生。”
谭酒桶连忙摆手,“看艾姑娘和勋先生真见外!我知道了,这事qíng我会转告徐公子。勋先生,拿苏罗浮这幅金刚经?”
勋世奉摇头,“董其昌那副就可以,一共三个卷轴,谭先生算好了价钱,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就好。”
谭酒桶点头,“明白,明白。这次有艾姑娘和您喜欢的东西,幸不rǔ命。”
出门,一直到上车,我手中拿着卷好的这三个卷轴,勋世奉什么也没有问。
只是,当我们的车子到城堡外的私家公路上,他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件不重要的事qíng,随口说了一句,“我说过,我和那个苏离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几乎不记得她。”
“我知道。”
“那你买下这个画作是什么意思?”
我,“这副画不适合徐樱桃收藏。”
他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继续解释,我却闭嘴了。
车子挺稳,早已经等候在外的Max大叔为他拉开车门,他下车,而我自己打开车门,就看见他从车子的另外一边走过来,单手接过我手中的东西。
我们上楼。
到了卧室。
他进衣帽间换衣服,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太乱,于是坐在妆台前面梳头发,不一会儿就看见他穿着衬衣从里面走出来,他站在我身后。
他终于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Alice,为什么那副画作不合适徐樱桃收藏?”
我,“那副画,那首诗是在很隐晦的描述你前妻的初/夜。这是闺房之作,不合适给别人。”
勋世奉,“她的私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过你她的事qíng,如果不是为了……我根本不会签署那些婚约文件。”
我,“……”
我忽然发现,似乎我的对话在两条平行线上,说的似乎是一件事,却事实上根本没有jiāo叉点。
我刚想要说话,他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
我,“冬天喝冷水不好。”
“这不是冷水。”他没有回头,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这是室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