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看到像我们这样的所谓的柔弱女子,在比外面残酷的社会更加残酷也更加浓缩的名利场、斗shòu场一般的娱乐圈沉沉浮浮的,是不是,特别有一种想要帮一把的冲动?”
他不说话。
我喝水。
乔深忽然说,“那个戒指,就是萧容说的那19楼个huáng金蔷薇的戒指,我想你也知道,那是她哥哥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也许,应该留给她。”
我,“那你知道她当时为什么把戒指给我了吗?”
乔深看着我。
我,“她想要用那个戒指换取《野狗》第一女主的演出机会。如果是我哥哥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即使我这辈子都没有在娱乐圈翻身的可能,即使我最终退出这个名利场,即使我有可能会潦倒一生,我也不会换!”
他微微闭了一下眼睛,随即很快睁开。
我,“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野狗》马上就要上档,她在娱乐圈又翻身了,她用那枚戒指换来的一切她都已经得到,她已经把那个戒指背后的机会全部利用了,这个时候,想要再用一枚卡地亚的白金戒指换取当时的所谓的‘她哥哥唯一的遗物’,乔天王,她是不是幻想的太美好了?”
乔深忽然问我,“那你要那个戒指做什么?前几天,你把本来属于徐樱桃的一副画作也拿走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乐了一下,“你猜?”
……
此时,门外的走廊上有脚步声,一听,就是名贵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节奏jīng准,绝不拖泥带水。
啪!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勋世奉走进来。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深色手工西装,身上似乎带着他的办公室还有经过改装的梅赛德斯里面qiáng劲冷气!
他用那双蓝钻一般的眼睛淡淡扫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我与乔深。
最后,只是问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如果有一天,我身边的男人问起来那幅画和huáng金蔷薇的戒指,我要怎么解释?
先是萧商的画,……再来则是曾经属于苏离的那枚huáng金蔷薇的戒指……
那幅画我的理由是不能让勋世奉前妻的私密的事qíng流传给外人,注入徐樱桃直流的家伙;这枚huáng金蔷薇的戒指,我可以说那是萧容拿来换机会的代价,因为萧容看我不顺眼,所以我要拿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
我的肩膀贴在车窗玻璃下面,看着外面。
这些玻璃是防弹的,同时,也是使用特殊的玻璃涂层,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同时可以让里面的人更加清晰的看到外面。
勋世奉头顶有一盏小小的she灯,打开,照着他手中的文件。
自从上车之后,他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里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依然在工作,没有休息,也没有停息。
我,“晚一点来捡我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闻言,他的目光从文件中抬起,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在工作的时候这样敬业,已经超过正常下班时间3个小时,而你一直在办公室,打扰了你,我道歉。”
然后,他继续看自己手中文件。
车子封闭的空间,继续回复了沉寂。
我,“……”
微妙而诡谲的气息。
从昨天开始,我们似乎又开始冷战,可是又似乎没有。昨天半夜,哦,不,是今日凌晨,当我问他,——“那么,你现在是因为其他女人而与我吵架吗?”
然后。
他关闭了卧房所有的灯。
黑暗像是幕布一般的降临。
我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安静的各自从大chuáng的两边掀开被子,上chuáng睡觉了。
……
今天也是。
243
我对谢逸然这个姑娘的印象一直都很模糊,因为我完全不理解这个姑娘。
她的聪明才智,还有为人处世都似乎比我高明太多,以至于我完全看不懂她的一切。她在我面前就是雾里的鲜花,水中的貂蝉倒影。
如果想要套用那句著名女作家形容美女的那句话——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似乎也不合适。
谢逸然拥有灵魂。
她是水镜台上的一个背影,也许并不如我看到的那般孤傲,可是依然迥异与我们这样的芸芸众生。
不过,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理由帮助萧容约我出去,我都不想再同这个姑娘单独接触。
所以,当我中午之后睡醒了,洗完澡,穿好衣服下楼,看到客厅中坐着19楼谢逸然和她的那套chuī拉弹唱的班子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于是,我转身上楼,想要继续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