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黎明1_作者:姬泱(85)

2016-08-23 姬泱 娱乐圈


江景天看了我一眼,“我想,观众喜欢你在剧中的表现,不过大家想知道,你在镜头之外是什么样子的。比如,有什么爱好?”
我老实巴jiāo的说,“哦,平时在家我喜欢听古典音乐,还喜欢读W.Shakespeare。”

忽然,我忽然有一种灵异的感觉,似乎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
江景天忽然向前探头,似乎没有听到,他问,“喜欢什么?”
旁边也不知道是谁,一个类似背景的声音,来了一句‘莎士比亚’。
摄影棚中的温度似乎降了5度。

江景天忽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着我问,“喜欢莎翁的什么,那种史诗般的悲剧吗?”
“不是。”我摇头,“我喜欢他写的喜剧。”
老江的表qíng像是灵魂在剧烈颤抖,似乎‘他写过喜剧吗’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却被他活生生压了回去,然后问了一句,“读过哪一部?”

我,“在学校的时候我演过A Midsummer Night’s Dream.”我看了看他,好像不太懂,于是加上了一句,“仲夏夜之梦”
老江,“你演主角?”
我,“不是,我演那个驴子。”
老江,“还有呢?”
我,“The Merry Wives of Windsor,温莎的风流娘儿们。”

他盯着我,一秒,两秒,三秒,……,他忽然说,“咱们能不这么说话吗?说中文就是中文,别在中文里面夹杂着英文,这样很不好,给我们一种你很端着,你很装的感觉。”

我很纳罕,“没有啊,我也没有端着,也没有装啊。我说英文是想要更加jīng准的表达信息而已。
我知道英文的localization很重要,可是因为整个华语地区的组成很复杂,现在,一个地区一个语言习惯,一个翻译,各自为政,不要说导致了我们中国人跟老外jiāo流多加了一层的困难,就是整个华语区都因为翻译不同而平添了很多麻烦。
比如说,张爱玲写的‘热油滴滴的麦分’,我在她老人家辞世之后很多年才弄清楚了,原来她说的东西就是Muffin,我们又叫松糕;我一直以为《指环王》、《魔戒》和《铁圈儿》是三个不同的电影,其实它们都是《The Lord of the Rings》的中文翻译;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优格’是一种润滑油,其实我错了,它是台湾地区对于yogurt也就是酸奶的音译;至于‘女神卡卡’这个好像槟榔西施一般的花名其实就是lady gaga的翻译,天知道‘女神’对lady是怎么对出来的;‘脸书’这么像一部日本恐怖片的东西其实就是Facebook……至于《IP Man》这个好像IT 和 Superman 混血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代宗师《叶问》;很多人在Apple 的Steve Jobs病逝之后,一直以为他们公司一夜之间死了‘乔布斯’和‘贾伯斯’两个人,其实这两个名字都是Jobs的音译;如果不是另外查资料,您能想象的到《雪姑七友》这个囧到二姥姥家的名字其实就是Snow White and the Seven Dwarfs,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吗?”

“看!”
我一摊手,“本来不同语言之间jiāo流就已经很困难了,而翻译则为人们之间的jiāo流另外增加了障碍。有些英文词,让它们保留原文比较好,这样不容易产生歧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chūn愉快,万事如意,合家欢乐,龙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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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摄影棚里面死一样的安静。
我甚至听到了摄影机转动,和炽热的灯光劈头砸下的声音。

从后台控制室飘过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声音,——“景天,没事儿,你们随便说,录完了我们选择xing剪辑就成了。”

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声音刚落下,我觉得摄影棚里面更燥了。

江景天似乎一瞬间酒醒,他脸上的肌ròu呈现一种不太符合生物学规律的伸展力,而他的眼神则像菜市场上最新鲜的鲶鱼,盯着我,我感觉到不寒而栗,甚至感觉到大自然qiáng大的原生力量(Nature is calling me!),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五谷轮回之所。

主持人上下看了看我,“你觉得你说这些有意思吗?还是你自己以为你很幽默?我再说一遍,这里是中国,请说中国人听得懂的语言。你cao\着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听不明白的玩意儿说话,这不是幽默,这叫做贻笑大方,你明白吗?说中——文——,中文你懂吗?好吧,我看你都快成假洋鬼子了。要不,咱们这样吧,你是演员,也是文艺工作者,我问你一个简单点儿的成语,看看你是不是学英文学的把中文都忘记了,你知道‘燕巢于幕’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