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道,“不是,我姐早上she的。”说到赵长卿的武功,赵长宁羡慕的恨不能流口水,赵长卿弄一把飞蝗石,每天she麻雀,she得麻雀都不敢大从他家房顶上过了。
梨子也是会一些拳脚的,赞叹,“卿妹妹如今竟有此神she功夫。”他以为是赵长卿用箭she的。
“小意思。”赵长卿并未多解释,笑,“你尝尝今天的菜。”
赵长卿手艺早便很不错,赵梨子一吃便说好,他为人聪明,当然明白赵长卿不是平白的请他吃饭。先吃了只炸麻雀,苏脆满口,赵梨子道,“是用咱们的料方腌的吧?妹妹做出来的格外好吃,这火侯也好。”
赵长卿递给他一杯水,“漱漱口,再尝尝素菜。”
赵梨子大的见识没有,尝个菜还是能分出好坏的,道,“可是加了jī汤?”别看他家里不富裕,往常做卤味,ròu汤有的是,用ròu汤炒菜,菜也极外味儿好。
赵长卿道,“这种最嫩的小青菜,往锅里一过就得捞出来,不能放水,放汤便成了煮菜,不脆了。”
“那用的是jī油?”
赵长卿摇头,听赵长宁说,“管他放什么,反正挺好吃的。是我姐新弄出来的一种调味粉,现在厨下都在用。”
赵梨子十分有兴趣,“什么样的新调料粉,撵成末的不成?”
赵长卿叫苏白、赵长宁、梨果、赵长宇吃着,她与苏先生、梨子去里屋说话,道,“先时咱们的调料方子虽好,却是要泡在水里用泡出来的调料水来调馅,多有不便。我跟先生想了许久,便琢磨着把几样调料按份量称好,再碾成细末,配在一处,这样腌东西更加便宜。至于炒菜用的调料粉,是偶然想出来的。许多菜加一点jī汤更鲜,但也有很多菜要快炒的不适合放高汤,这是另外配的一料,炒菜熟了的时候放一点,或是做汤做面放一些,提味儿用的。”
赵长卿从食盒下层拿出两个黑瓷罐,递给赵梨子,“你看看。”
两罐皆是细粉,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味儿大不一样,一样味儿熟的是他们以往配的包子料方,另一味极鲜的应是赵长卿新配出来的。赵梨子道,“这以后要是做包子倒是方便多了,我直接用这些调味儿就好。”
赵长卿道,“你先用这个试一试,看包子卖得如何?若是包子生意依旧好,以后咱们就不卖包子了。”
“那卖什么?”赵梨子脑中灵光一闪,立刻道,“妹妹是说,以后卖这种调料粉?”
“对。”赵长卿道,“咱们的包子既然惹得朱家包子铺都眼红,可见料方是好的。想来不只是朱家眼红,不知多少人眼红,到时咱们卖这料粉。城中大小的吃食铺子多了,何况,咱们这料粉也不只是包子馅里能用,腌ròu腌鱼炒菜炖ròu做汤做面都能用。”
赵梨子听得心怦怦直跳,道,“这,这么说,就能把朱家包子铺挤倒了!”
赵长卿道,“暂时还不成,要有一个更大的靠山,才能保住咱们这配方,这生意才做得长久。”
赵梨子问,“妹妹是想找谁?”
赵长卿道,“我也还没想好。我们既然要做长久生意,就必然要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才成。”
赵梨子也没好主意,道,“妹妹先把这两罐调料粉给我,我先去试试,若是人们吃着依旧对味儿,咱们再寻个合适的山头。”
待三人把事qíng商量好了,梨子想出去再吃几只炸麻雀,结果看几人把盆子碗都打扫得jīng光,赵梨子气道,“你们眼里还有我吗?啊!啊!啊!”一个照脑袋抽了一下子,抱着调料罐走了。这群不知道体贴兄长的家伙!
赵家门第有限,实在不认识什么高官显贵,认识的最显贵的人家就是朱家了。
可是,赵长卿不是很乐意同朱家做这桩生意。这话听着有些大,还赵长卿不乐意,你知人家朱家乐不乐意呢?其实话不能这么说,这年头,商人地位低微,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没靠山是不成的。所以,大部分商人都会选择送gān股的方式寻个靠山,求个庇护。这也是老规矩了。朱家在边城颇能说得上话,也有不少商家跟朱家关系不赖,求得朱家庇护罢了。
赵长卿不想同朱家合作,是深知朱明堂与袁氏的xing子,冯简先时为夺她铺子的秘料配方能那样算计小梨花,当时赵长卿同赵老太太去朱家请安,袁氏还骂过冯简几句。可是,上次赵长卿去朱家请安,眼见冯简同袁氏的陪房管事有说有笑,颇是亲密。袁氏好财,当然,天下人谁不好财,但,好财好到转眼再同冯简这样的小人来往,人品就不甚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