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体贴看向金主:“朱总,我看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先验个伤……别有什么大毛病就好了,而且现在人也多起来了。”
朱先生自诩本是个聪明的人,奈何给这一个两个三个二货气晕了素来jīng明的头脑,经过孙局提醒,也想到要赶紧地先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表示同意,当下,孙局派了两个gān警,一块儿护送朱先生去医院。
朱先生临去前表示:“一定不能轻饶!”
孙局很头疼,这是个很难叫人选择的谜题啊。
不能轻饶谁?是那两个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男人,还是这两个看起来更不好惹的娘子军。
送走了朱先生,孙局对陈队使了个眼色:“快些动手带人回去!”
到底是顶头上司,何况也要走走流程,陈队回头,看向谢长安跟廉雨。
廉雨一直不动声色,看到这里,才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陈队心头一凛。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一个淡淡地手势,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仿佛大家都要听他的指挥一样。
在场的人,似乎都有这种感觉,只有谢长安低头看着小倩:“你怎么来了?”
那边廉雨回身,掏出电话,拨号。
孙局目瞪口呆:“陈启正,这是什么qíng况!”
苏蓉蓉对纪清jiāo头接耳:“你说,他在给谁打电话,难道,这是另一个‘我爸是李刚’?”
纪清很看不惯廉雨一直以来的沉默不语,但却像是纵观全局巨细靡遗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yīn险的气息。
于是纪清冷笑:“说不定呢,也许人家上面……也有人,我跟你说了这种流行还会盛行一阵子的。”
廉雨很快转身,看向孙局,不卑不亢,不失分寸:“请你接个电话。”
苏蓉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哇哈哈,又给我猜对了,他爸是李刚,他一定是很有身份滴人……”
纪清越发不屑:“不知道又是哪个有来头的官二代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一日犯到我手里,才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
“叫什么?”
纪清想了想:“忘了,想到了再说。”
孙局很不屑,尤其是当着广大人民群众跟下属们的面,光辉形象还是需要维持跟提升的,转身负手,很有骨气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搞特殊化。”
陈队嘻嘻笑:“局长,反正刚才才搞过一个,再搞一次也没什么的,乌鸦跟猪都是一样黑。”
“陈启正你怎么说话的?你是什么态度!”局长大人大怒。
陈队立刻变成严肃脸:“是,局长,我的意思是,万一他背后的人真的很硬我们碰不得呢?别得罪了人却连怎么湿的都不知道。”
孙局总算明白了纪清跟苏蓉蓉两人的变脸功能是从何而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是不得不承认陈启正这两句话还是蛮有点道理的嘛。
孙局接过了电话:“喂……”
说了几句后,他的脸色就变了,从傲慢鄙夷,变成吃惊不信,然后从惊疑不定,又变成了惶恐忐忑,最后……整张脸红了又白,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
陈队很意外,纪清连冷嘲热讽都忘了。
苏蓉蓉低声说:“看样子扑克脸背后的那个人还真的很‘硬’。”
纪清才忍不住笑了声:“你闭嘴,不要带坏纯洁的我。”
事qíng就如此如狂风卷落叶一般地结束了。
孙局在接完电话之后,微胖的身形居然晃了晃,毫不夸张,是一副差点晕倒的样子。
然后他竟然用双手,捧着,把电话还给了廉雨。
在陈启正惊愕的目光里,孙局用一种苦瓜拧汁般苦涩的语调说:“行了……没事了……收队。”
陈启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廉雨:这个人,果真是深藏不露?
健硕的身躯,虽然神色看似自在,却叫人感觉到qiáng大的胁迫感,只要他一出手,必然就是如豹一样的惊人爆发力。
奇怪的是……他身边的那个长得太过好看的、看似小白脸般的家伙,站在旁边,竟然丝毫都不逊色,而且隐隐地有种利剑似地光华!
这一对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居然会让局长大人露出那种被吓掉了魂儿似的表qíng。
罕见罕见。
陈队打量向谢长安,又看看谢长安怀中的小倩,生生打住了想去寒暄的念头。
宣布收队,苏蓉蓉跟纪清有些恋恋不舍:“倩倩,改天我们休息,去找你一块儿吃火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