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逆向思维,四阿哥才惊觉才事儿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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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阿哥好不容易将人劝到了书房,自然不肯失去这等认错良机,又见八阿哥chūn暖花开的一笑,顿时五脏六腑得也不抑郁了。先拿榻上的狐皮毯子给八阿哥盖在膝上,低声道,“是我糊涂了。”
八阿哥悠然的用茶盖拨着碗里的茶水,老佛爷似的问,“嗬,说说哪儿糊涂了。”
“这,我不该误会你的意思。”四阿哥哪里认过错,吭吭哧哧的憋了这么句话出来。
“哈,我啥意思啊?我怎么不知道?”
四阿哥知道自己若敢说八阿哥吃醋,估计八阿哥手里的那碗茶得飞自己脑门儿来,便道,“八弟,你也知道哥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要不,我给你嗑一下,你心地宽阔,就原谅哥哥这遭。”说着便真要跪下来,被八阿哥一把托住,八阿哥挑眉,“行了,我已经忘了,你也不要再提。九弟生得好,别说你,我也喜欢得很。记得小时候头一遭见,我还以为见到了天上的小仙童呢,他出身好,却没架子,对我也是好的。只是他在宫里住的时日短,不是跟在皇阿玛身边便是在太子殿下那里,却是无缘亲近。”
四阿哥一听“亲近”二字,笑道,“听你这么说,他倒是完人了。我倒觉得,小九虽聪明些,读书也是一把好手,如今这个年岁不出来当差,皇阿玛也由着他,倒是耽搁了。再者,他那脾气谁受得了,听说都敢跟太子殿下动手。”
“不说他了,”四阿哥温声道,“今儿个有好酒,还有新鲜的鹿ròu,咱们好好喝一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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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这人有很多优点:例如办事认真,大公无私,治家有道……可就一样不好,酒量差。这人太严于律己了,少年时一门心思的读书,酒场少。当差了,又是一张冷面,敢请四阿哥喝酒的本来就少,也就是几个兄弟长辈。可是上了酒桌,谁敢劝一黑面阎王举杯痛饮呢。
所以,四阿哥这酒量真不咋地。如今又是赔礼道歉,为了八阿哥高兴,对八阿哥敬的酒是来者不拒,唯恐八阿哥有半点儿不痛快。
所以,最后迷迷糊糊的发生了什么,四阿哥也记不太清了,只是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场大梦,梦里自己变成一条鱼,被人放在平底锅里,上面煎了下面煎,直煎了个外焦里嫩焦huáng喷香放到席面上。
四阿哥醒来时第一感觉是痛,而且痛得不是头,而是……心里一惊,四阿哥猛得坐起来,腰间又是一阵酸软……
苍天哪,四阿哥还没来得急感叹,便被人拦腰按回枕头上躺着,耳边传来八阿哥淡雅的声音,“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再睡会儿,你后面有些肿,不过已经上过药了。”
四阿哥机械的扭动着脖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八阿哥,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四阿哥给自己的定位从来不是三阿哥那样的读书人,四阿哥认为自己是个纯爷们儿。当然他也没觉得八阿哥是女的,可是,他们两个,不论从身高相貌,还是力气武艺,再加上气势比较,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下面的那个啊。
四阿哥还在愣神,八阿哥温润如玉的手已经沿着四阿哥的腰线划到挺翘的臀上,身子贴上去亲了一回,笑眯眯的说,“听说在下面的人会有些疼,四哥,还好吧。”手却没闲着,捏了两把。
“给我放下。”四阿哥的声音是自牙fèng间一字一字挤出来的。
八阿哥低声笑,如今天仍未亮,只听声音,便能知八阿哥是何等愉悦。八阿哥贴得更紧,轻轻的磨蹭着,两具滚烫的身子,又都是青chūn的年纪,便是没啥,这蹭啊蹭得也有了……
“四哥真是不老实。”八阿哥覆上去,手中握住四阿哥的命根子,技巧xing的轻揉慢挑。四阿哥念佛念多了,对这些事素来不上心,没几下便呻吟出声,心里头直骂,这死小子跟谁学的?
八阿哥仿若知道四阿哥所想,轻声道,“我自小便立誓,什么都要学得最好,这方面当然也不能落在别人后面。”
……
可怜的四阿哥终于托人请了人生中第一次病假,这请假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八阿哥。
八阿哥一脸的恭谨,对康熙道,“昨儿个儿子同四哥喝酒来着,可能四哥喝得有些多了,晚上也没歇好,有些着凉了。太医开了方子,正喝着汤药呢。”
康熙点了点头,“兄弟之间感qíng好,玩儿也得有个度。”
八阿哥心里“咯噔”一声,却不动声色,头仍低着,就听康熙道,“像这种贪杯的事,都是小孩子做的,你们倒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