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宝却道:“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学才应该去瞧瞧,否则你学会了结果看到尸体就晕过去岂不是白费劲了?”
薛子安听这话也犹豫起来,一旁的卢十一娘则道:“那也不成,小安的身子这么弱可不能接触那些浊物,若邪气入体可就糟糕了。”
卢小宝也瞪圆了眼,连忙收回自己之前的话,“表哥,您再让小安养几年,莫要急着带他出验尸,也莫要将他逐出师门。”
“放心吧,你表哥是那没数的人吗,瞧把你急的,还真把小安当你媳妇了啊?”
卢小宝挺着小胸脯道:“那当然,我卢小宝说的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你,你别胡说!”薛子安的脸直接红透了,自打那日卢小宝说了这话,两人在一块玩就被人笑话。连他娘都开他的玩笑,说是要给他绣嫁妆。
卢小宝不乐意了,“莫非你不喜欢我?”
薛子安声音细小如蝇,“哪有的事。”
“那你为何不肯嫁给我。”
“我又不是女子!”
“那又有何,你看那谁谁谁都是两个男子结成夫妻的。”
薛子安都快熟透了,头顶都冒着烟。
庄重看不下去,敲了卢小宝一脑袋,“才多大年纪就想这些事,你表哥我都还没着落呢。”
卢小宝gān脆道:“你就娶我姐吧!你这般弱不禁风,娶了我姐也有人护着你。”
庄重直接喷了出来,卢十一娘直接揪住卢小宝的耳朵,“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把你五岁还尿chuáng的事告诉小安!”
“姐,你现在就已经说了!啊啊,疼,轻点,你别仗着自己是女的就胡来!哎哟,姐,饶命啊!”
薛子安小手捂着嘴吃吃笑着,庄重也忍俊不禁。
庄重正yù步入大理寺,却被一名妇人拦下,“敢问您可是断案神手庄大人?”
庄重汗颜,道:“在下庄重,却不是什么断案神手……”
那妇人噗通跪了下来,在地上重重磕头。“庄大人,求您为民妇申冤啊!”
“莫要这般,大婶还请起来说话。”
妇人哭道:“大人,我弟弟死得冤枉啊!”
庄重将妇人领到大理寺,询问到底有何冤qíng。
妇人擦gān眼泪缓缓道来,“我本有个弟弟叫晋江,十年前莫名其妙就突然bào毙而亡。我这弟弟身子骨一直很好,头天还在店里做活,我路过时还与他说着话。可不知怎的,第二天突然就给死了!他那媳妇没多久就跟他的jian夫管三郎成婚,谋走了我弟弟所有财产!我弟弟一直健朗怎的就突然bào毙而亡?其中必是有冤qíng啊大人!”
孙朝阳路过,听到妇人叫冤也走了过来。“可是晋江一案?”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
孙朝阳摇了摇头,“我之前也看过卷宗,并未发现有何疑点。这个案子经过好几人之手,一直无法破解。”
孙朝阳是律学博士,也是有名的断案高手,庄重多得他提点,才很快的掌握了大佑律法,对其非常敬佩。就连孙朝阳都这般说,庄重也觉得这案子十分棘手。
“当时可曾验尸?”
孙朝阳点头,“已是验过,尸格还存着,一会你可翻出来阅读。我现在还记得死者周身无损伤,更无证据是其妻季淑媛与管三郎所为,就连两人jianqíng的证据都没有寻到。只不过季氏确实太过凉薄,晋江未死多久,就与他人成婚,难免让人心中不痛快。”
“那晋江现在葬在何处?”
晋江的姐姐晋红道:“就在京郊。”
“若想查明真相,必须再开棺验尸。”
孙朝阳诧异,“此人已经死了十年,现已成了白骨,还可验出什么?”
“虽只剩下白骨,可生前的信息依然会被记录下来,我们只要仔细查看,若真为他杀仔细查看应可瞧出些许端倪。这是唯一的法子,若是不验尸,这么多年过去更无法查明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朝阳早就听闻庄重此术高明,却一直未能亲眼所见,便是与他一同前行。
晋红为了弟弟奔波十年已是众所周知之事,一看有官差一同前往晋江坟地便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去围观。
“都死了十年了还能瞧出什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前些阵子不就有个案子也是通过验骨而查出一人并非病死而是被用石灰水给淹死的!”
“啊?竟是还有这种事?这晋江当年死得蹊跷,我早就觉得有冤qíng,只盼这次能查出什么。我就是瞧不惯那狐媚子,若不是晋江她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待着,如今倒好,晋江死了他非但没有难过,小日子过得倒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