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估算了一下,又问王守仁,“一年后,福船可以下水了吗?”
王守仁扫了眼宋嘉德,咕哝道,“若是宋老板肯借我们几个船工,一年内绝对能下水了。再仿制出几十艘,也只用一年而已。”
乐琰便道,“那就以两年为限,正德六年这时候,我希望我们的船队,已经开往欧洲!开往新大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JJ都抽成什么样了!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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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碰上杀猪的? ...
宋嘉德既然已经答应入股——或者说,被gān股诱惑得神魂颠倒直流口水,那么他自然也就留在了造船厂与原有的高级团队一道研究造船图纸,乐琰与朱厚照顿时没了事做。要说出谋划策挥洒天下,那他们俩都是个中好手,但当事qíng具体到了一艘船的时候,不论是皇帝还是皇后都没有足够的兴趣去勉qiáng自己了解相关术语。
而比较不幸的是,王守仁也被困在了造船厂内,宋嘉德更是借口火铳才从海上运来,难免沾惹上了cháo气,需要晾晒数日才能试she,便把试she火铳的行程往后拖了几日——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和王守仁在互相打眼色来着。朱厚照与乐琰都看到了,却也都理解为他们是不愿意在火铳上làng费时间,毕竟若是要达到两年内造出一支舰队的要求,那还真没多少时间可以làng费了。
只是这样一来,帝后两人便少了人陪伴,自然了,天津卫作为北京的护卫,也是历史悠久的名城,并不缺乏名胜古迹,但乐琰从小逛过,朱厚照也在才来天津的那半天内把天津城内值得一去的地方都走马观花过了。从造船厂出来,一时就无处可去,无聊得很。
若是独自出来,朱厚照还能去青楼坐坐,听花姑娘们温言软语唱小曲儿,但有乐琰在边上,他怎么敢提这茬?两人并骑闲逛了片刻,乐琰见朱厚照面露怏然,便笑道,“我倒是有个地方想去,不过,却是有些不认路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天津城内住过几年?原本的房子,也就是在这附近的。”
朱厚照jīng神一振,兴致勃勃地道,“那咱们就一路逛,一路找过去。”他想到与乐琰初识时,就听她提过邻居一家乃是朝鲜来客,不由得感慨道,“一转眼,也有十多年了。”
两人相视一笑,慢慢地拨马在天津街上乱转,因近年来到底是时常有船队经过,天津越发繁华,好些铺子里的货色,连北京也没见过。乐琰眼界也高,一路都只是和朱厚照指点那些货物,却并不买下来,他们穿着富贵,一般人倒也不敢招惹,只是随着他们走过,店家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乐琰与朱厚照又哪里在意这个?两人走到了一条小巷子,乐琰见那巷子曲曲折折地,隐约还能看到巷子尽头有一间老大的院子,里头露出的树木都是经年老树,门面也很富丽,便笑对朱厚照道,“这是天津城一霸,乔家的府邸,乔家人包了天津一整个码头,别看宋嘉德他们只用本国的人手,也得向乔家jiāo钱呢。不独如此,天津街面上的铺子,十间里倒有四五间是他们家的,在天津,那些小老百姓们宁愿惹府尹都不愿惹乔家。”
说着,两夫妻又慢慢地踱开了,两人一边说着天津的趣闻,一边找乐琰的旧宅,可惜找来找去,乐琰反而转
125、碰上杀猪的? ...
晕了头,彻底不记得自己旧宅该怎么走了,不由得自嘲道,“小时候难得出门,还好心也静,若是也像现下这么野,跑出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呢。”
朱厚照笑道,“小包子长大了,咱们就带他到这里来逛,把这故事说给他听,叫他别和你学了一脑袋的迷糊。”乐琰白了朱厚照一眼,道,“到了吃午饭的时点了,咱们到乔家的酒楼去吃,他们家的大师傅做得一手的好菜,也是天津知名的。可惜那时候我爹官小,一年也难得被人请几次,我始终没吃过邀月楼的席面,至今引以为憾呢。”
朱厚照自然没有异议,两夫妻亲亲热热地一路问到了邀月楼,果然见得这是三层的楼面,一楼大堂里坐满了人,看装束,都是殷实的生意人,身上穿的也都是绫罗绸缎,只有店小二穿着棉布衣裳。朱厚照便对乐琰道,“这样的酒楼,恐怕雅间是要事先派人来订的,现下未必有空的呢。”正说着,店小二已是迎了上来。
这些店小二都是历练得一双富贵眼的,上下把两人看了看,见朱厚照穿的是深蓝色倭缎缂丝团花直缀,乐琰却是酱色绉绸缂丝紫大花曳撒,便堆出了一脸的笑点头哈腰地道,“二位爷说笑了,以您们的身份,自然是要坐到三楼雅间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