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敬畏地看着唇畔带笑,意态悠闲的乐琰,行了礼匆匆下去安排。乐琰叫人带过了午睡才醒的小包子,抱着他掂了掂,笑嘻嘻地道,“小包子,娘教你呀,一个只想当好人的上位者,注定是失败的上位者,但一个只会当坏人的上位者,那也是个失败的上位者……你得学会在好人和坏人之间不断的变脸,才能成为人生赢家,懂不懂?嗯?懂不懂?”
小包子咯咯地笑着,挥舞着手臂学着乐琰的话,“懂不懂,懂不懂。”乐琰不禁面露愁色:倒不是她一定要拿小包子和那些个聪明的小孩比,但小包子过年就两周岁了,虽然也很健壮,已经可以迅速跑动,分得清自己的东西与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同,甚至在社jiāo上展现了很大的兴趣——乐琰特许养娘的儿子被抱进宫来抚养一段时间,为的就是给他找个伴儿,小包子和自己的奶兄弟处得很好。但是就是说话上一直没有什么进步,总是维持在词组上,还不能和人顺畅的沟通。
可是同龄的宝宝现在有好些已经能说完整的长句子,和大人有模有样的聊天了呢!
乐琰不禁兴起了再生育一次的念头,虽说上次怀孕把她折腾得不轻,但……说那个点,万一小包子成长过程里出了什么事,的确也是需要一个备胎的不是?独生子在古代,的确是有些太单薄了!
“你爹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她抱着小包子掂了掂,自言自语地道,“想不想你爹啊?”
小包子呵呵直笑,应了声是,便热qíng地伸手要抓母亲的发髻,乐琰忙偏头避开,不提防就把自己的脸送到儿子面前,被他一口咬住
135、PK大赛开始 ...
,虽然不疼,却也费了番手脚方才解脱出来,小包子咿唔连声,笑得极是开心,笑完了才喊,“爹,想爹!”
“都快冬至了,还不回来。”乐琰拖长了声音,开始有些担心了,“不会是真的跑到关外去了吧……要不是知道他还平安,你娘我可坐不住喽,要丢下你去找爹了!”
大明朝的信息jiāo换自然是要比后世缓慢许多,但乐琰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朱厚照的安全qíng况——虽说明面上只有张永跟在身边,但实际上,锦衣卫以姜勇为首,几个绝对忠心,也绝对站在皇帝这边的死士是一直暗地里在朱厚照身边保护着的。自打他们到了宣府,平安报就被夹杂在锦衣卫的日常报告中不断送过来,要不然乐琰哪有这么悠闲,能稳坐钓鱼台?光是朱厚照的安危就能让她睡不安寝了。
“你爹要是在外头睡了什么美女,咱们就一起离家出走,下江南给他追!”思绪发散到了无边无际的地方,乐琰又开始嘟囔了,“要是睡了什么美男呢……嘿嘿,咱们就也睡那人一次,扯平了!”仗着小包子也听不懂,她是什么话都敢说,只听得小包子昏昏yù睡,打起了呵欠,她才把儿子拥进怀里,一边拍抚一边低声抱怨,“可恶……第一次这么久没见你爹,我还真有点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关于要不要再生一个,我被你们说得犹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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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K.O! ...
或许是因为再也没有拖下去的余地,或许是因为急于把责任推卸出去,钦天监不到两天就上了奏折,在奏折中婉转含糊地暗示张太后,今年明年选秀的话,或许对国家的气运与皇帝本人的健康有所损害。
这也就是在正德朝了,大臣可以明目张胆地gān涉皇帝的私生活,而不用担心遭到打击报复,当然这封奏折在短期内得到回复的可能xing也不是很大:大家都知道,皇帝本人还在外游dàng呢,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张太后也没有沉默太久,在后宫中住了二十四年,她已经很熟悉国朝运转的轨道了,冬至祭天皇帝是决不能缺席的,而要是因为她和媳妇打对台的关系,导致今年破天荒捅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到了地下,她也真的没脸去见丈夫。
原本还寄望于皇后能够识得大体,主动说出皇上的下落,但照如今的态势,看来这对小夫妻在出走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方针,今次是不会再顾全大局了。
那总得要有人让步吧?
张太后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站在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象,秋天快到了,北京城内一片肃杀,咸熙宫里的几棵树也都掉了叶子,不过,巧手的太监宫女却做了不少假花系在树上,看上去,俨然还是一副繁荣的景象。
“大师,你说这个媳妇,我选得是对,还是错呢?”她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