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骗我?我怎么觉得,你的象棋下得是越来越好了?”她狐疑地再确认一遍,朱厚照轻笑起来,做了个无奈地手势。
“骗谁也骗不过你呀。”太子如是说。白皙的面皮上,两道眉毛扬了扬,似乎在证实他说的话,乐琰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勉qiáng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说起来,这几年来,这个明朝太子也渐渐的长开了,按照后世她的眼光来看,这位大哥显然不属于帅气粗犷的类型,而是那种带有古典色彩的俊秀美男子,要不是她只是稍微涉猎过几本耽美小说,现在,估计就要在意yín着他和将来那许多gān儿子之间的这事儿和那事儿了。要知道正德未来的诸多事迹里,就有宠信娈童一项。虽然,她觉得正德只是想找点刺激而已,并非天生喜好南风——因为与此同时,他还喜欢玩二婚女,少数民族熟女!反正就是因为过于聪明,又过于缺乏刺激,就开始到处腐败就是了。
乐琰稍微为自己的想象笑了下,准美男子就不开心了。
“专心下棋、下棋。”把手中正在把玩的折扇合拢起来,毫不客气地敲了下乐琰的头,朱厚照轻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眼珠子乱转,难看死了。”
“人家想什么关你什么事。”乐琰不服气了。“从来只知道祸从口出,没听说祸从脸出的。再说了,你自己就长得很好看吗!”其实,这个,平心而论,人家还真是个美男子……
朱厚照展开折扇,慢悠悠地挥了两下。惹得乐琰皱眉抗议他在这不适合扇风的季节里扇凉的装bī行为。这才合上扇子指
24、小少女? ...
着乐琰,笑道。“就凭你这张臭脸,光是看着,就让我心qíng不舒服,让我心qíng不舒服,难道不是罪过?”
随着两人年纪渐长,每次见面时,唇枪舌剑的次数也渐渐增多了,这也是很自然的事,两个小孩子互相不服气,这么几年下来,通常都会形成这样亦敌亦友的关系。乐琰翻了个白眼,用力哼了一声,这才把棋子丢到金匣子里。
“不玩啦不玩啦,每次都输,再也不和你下象棋了。”她轻声嚷道,看了看座钟。“嗳,你还不快走?师父就要回来啦,要把你抓着了,那可就惨了。”
朱厚照不慌不忙地又打开折扇挥了两下,挑出一个卒字棋子丢给乐琰,轻笑道,“就今儿你的表现,别怪我给你个卒字,想要帅,下回下得用心点吧。”说着,慢悠悠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乐琰气得直跺脚,怒道,“朱厚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哼,这回的数学题,你再也别想做出来!”
朱厚照一缩脖子,笑嘻嘻地站起身,折扇轻轻打了乐琰的头顶一下,这才和她一起低头收拾棋子,乐琰手指灵巧,不一会儿就把棋子分类放好,huáng金棋盘则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箱子,正好可以把棋篓放进去,朱厚照拎起小箱子走到门外,拍了拍看门的刘瑾,把箱子给他拿着,自己回头冲乐琰问道。
“哎,你下回什么时候进宫来?”
乐琰支着下巴,正装作专心读书的样子,见他这么问,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扇得朱厚照心都跳快了一点儿,语气却是十分的生硬,“再不进来啦,哼。”说完,她便垂下眼假装用功,朱厚照这次赢得实在是慡快,闻言,不禁哈哈笑了两声,这才搭着刘瑾的肩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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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宫里的女人都是不好糊弄的 ...
乐琰这边,才装作学习,看了几页书,沈琼莲便从外头回来了。见乐琰看似正在用功,手中却把玩着一枚墨晶象棋,她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李义山诗集》你全都吃透了?怎么态度这样的轻忽?”
乐琰忙合上书甜笑道,“师父回来了!”说着,站起身问好。原来,今天正是她随从沈琼莲学习的日子,只是提早来了,沈琼莲还没下值,便在小屋子里等了一会,正好这时候是朱厚照的下课时间,他总会偷溜过来和乐琰或是下盘棋,或是谈谈天。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什么的,几年来都没被沈琼莲抓到。
沈琼莲淡淡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喝了口乐琰为她泡的温热茶水,便直接在乐琰上首坐了下来,一口气都不歇,就开始讲课了。
“你对李义山的生平有什么看法?”
“他的诗不足之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