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点的妃嫔,有了宠爱,得了赏赐,巴不得立刻就cha戴起首饰满世界逛去,和徐循这样得了赏反而心虚害怕的,也是独一份了。太孙一手撑在炕桌上,侧着脸看腿上烦恼的小婕妤,眼底一片温存,他说了实话,“我本来也没想赏你这么多,一共也就八样,每人两样,虽说委屈了太孙妃,但她贤惠,必不会在意这个……就知道以你xing子,独赐厚赏,必定是战战兢兢的。这几天在皇爷跟前,我可没少献殷勤,末了才给她们又都讨上了赏赐,为的,还不是不让你难做?这一碗水端不平,我是没什么,不怕被洒着,我不是怕小循你在水里泡着难受吗?”
这的确是解答了徐循的很多疑惑:太孙后赏的那些,的确是新讨来得的不假。他本来应该就打算赏给自己两样的,就是不知如何,一夜过去又改了主意。所以这件事才办得这么离奇,先赏了她的,才后补了别人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给一时的冲动找补。
问题就是,那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啊,顶多就是早上那一次把太孙伺候得比较舒服……可,说难听点,要是夹夹那什么地方就能有这样收益的话,那太孙也实在是太好色,太不坚定了吧——这,应该还不至于吧。
她正在这纠结呢,太孙又被她目瞪口呆的表qíng给逗笑了,他轻易地就猜出了徐循的念头,“你是想知道,我怎么又改了主意是吧?”
徐循赶紧死命地上下点头,太孙先还不说,端着看了看徐循脸上的表qíng,见她实在求知若渴,终于龇牙一笑,附耳道,“我这不也是被bī无奈吗?那天晚上,完事后你倒是睡着了,我没睡啊。青儿和我回话说,咱们在桌上……嗯,那什么的时候,你把右半边桌面上的那几样东西,全给沾脏啦……虽说,这擦擦也看不出来,我不说她不说,也没人知道。但我心里可过不去这道坎不是?没办法,只好全赏给你了不是?别人的,那我再去淘呗。”
徐循再怎么想,也实在是不到这上头去,她简直整个人都惊呆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是已经羞得无话可说,恨不能就钻个地dòng现把自己给埋进去。太孙还不放过她呢,在她耳边含笑道,“小循啊,我平时也不爱读书,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就叫做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chūn水拍山流——”
徐循再忍不住了,她一声发喊,小手攥成了拳头,没头没脑地敲打着太孙的肩膀,整个人都红透了。“我和你说了,不要在桌前不要在桌前,桌上有东西——”
太孙哈哈大笑,轻而易举地把她给钳制住了,一用力,徐循就上了他的肩膀,被他运送到了chuáng边。“好好好,小循说得是,小循说得什么都是,不在桌上,这一次,我们就在chuáng上……”
锦帐落、绸裳解,接下来的事,那也就不消多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孙了不起啊,太孙就不用搞人际关系了?咱们徐循家的那位用血泪告诉您:不但要搞,还要搞好,宫外和定国公搞,宫里和妻妾们搞!
说起来,太孙也算是挺疼小循的,想得这么多,不易啊。
☆、和睦
也许是因为徐循今晚的表现,让太孙大为得意,也许是因为两个人之前的话题,把太孙的兴头给勾起来了。今晚的和谐运动里,敌军的表现特别地勇猛而主动,不以小胜为骄,而是多次主动出击,力求把徐循杀得大败亏输,无还手之力,方才是心满意足。
其实吧,这种事,双方的心思如何,配合度高不高,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身在局中的这两个人却是心知肚明,这种事,配合不配合,体贴不体贴,表现出来那完全就是两种态度。比如说,一般的大家小姐吧,要是面子薄,头几次也没有经验,多半就是仰面朝天任凭摆布了,能从她口中压榨出一点声音,都算是挺了不起的成就。并不是说这就不好了,只是如此一来,男方势必要更为劳心劳力,不然,两个人都不舒服。这就是明显的男方配合女方。
正妻身份高贵,夫君俯就少许也是人之常qíng。像徐循这样的嫔妾,职务就要求你服侍男人,开枝散叶那都是附加价值了。徐循自己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她功课学得认真,也就是因为没有要太孙反过来服侍她的道理。就是第一次,她还想着要照顾太孙的感受呢,两个人几次那什么的时候,都是徐循在配合太孙,一切以让太孙舒服了为主要目的,她自己舒服不舒服,那是另外一回事。舒服了就当挣到,没舒服那就当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