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也出乎人意料的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什么笑死人的笑话一般。沉醉的心qíng瞬间从碧空万里到了yīn云密布,他有什么好笑的。
yīn谋家最恨什么,最恨打不住对手的痛脚,每一次在沉醉洋洋得意自己的杰作的时候,楚律总是能很平静的打击她,你做的事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的眼里,你简直就是一个蹩脚的小丑在表演着蹩脚地喜剧。
沉醉“啪”的扔下筷子,“我吃饱了。”
当晚沉醉就搬回了主府。反正依依的危机看起来最近也不那么严重,何况大夫也收了沉醉地银子,懂得该怎么做的。
“你怎么在这里?”沉醉坐在浴盆里。惊讶地转身,看着身后一副欣赏美景模样的楚律。
“夫人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这是我的家,我不该在这里吗?”楚律挑挑眉,然后大掌伸入水里,将沉醉捞了起来。
“你”沉醉看着某人的眼神,自觉的放低气焰。“你不是该在那边么?”
“这么辛苦地裹被子浸凉水的,不都是夫人让我回来的手段么?”楚律笑得万分灿烂。
沉醉无语的瞪视,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无赖,而且扭曲别人真实意思的本事格外高人一筹。沉醉还在生气,楚律的唇已经点上她的唇瓣,“夫人不喜欢为夫有其他女人,直说就好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沉醉还没来得及从那双魔掌地肆nüè中回过神来,只听他又继续道:“四儿不喜欢。以后我不那样就是了。”沉醉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开动思考,狂风bào雨就预期而至。
于是乎:
玉龙飞腾雷霆奔,
深潭浅泉润芳芬。
乌云弥缠天地暗。
狂飙卷得波涛浑。
沉醉真的是等到花儿都谢了,才盼来姗姗来迟地御史兼钦差大人。总算不负她忍rǔ负重。一力分担了楚律旺盛的jīng力这么多日子。
“殿下,王妃安好。”这一次带着王命来调查景轩君qiáng抢民女事件地钦差大人何敬对着楚律和沉醉行礼。
“何大人请坐。不必客气,大人远来是客,小王略备薄酒,还请大人不要客气。”这句话非常普通,可是他后面地话就把沉醉给搞懵了,“去请本王新聘的柔仪出来敬酒。”
柔仪,亲王侧妃,三品,沉醉从没听过有这样一个人地存在,楚律突然说出来,沉醉也很茫然。
只见依依低着头,跟着侍从走了出来。
“依依,过来给何大人敬酒。”楚律笑盈盈的道,“何大人,此女乃是本王新聘的侧妃,生辰八字前几日就命人去国都报给宗正府了,估计很快就能入宗谱了。”
“不知这位柔仪贵姓?”何敬小心的问,心底本来十拿九稳的事qíng开始打鼓了。
“她姓顾。”楚律平静的答着。“何大人对我的这位柔仪看来很关心嘛?”
何敬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下官不敢。只是前些日子有个顾姓老人到国都告状,说殿下qiáng抢了他的女儿,下官奉命来调查此事。”
“哦,那正是小王的岳父大人,他有些误会,如今依依成了我的柔仪,误会自然冰释,只是劳大人百跑这一趟了。”楚律淡淡的说。只有沉醉在一旁听得心qíng直坠,他能这么说,肯定是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件事在什么地方泄漏了风声?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因为环节实在太多,不过楚律的消息如此灵敏也警告了沉醉一下,而且他还将她瞒得如此之紧。
两个人表面恩爱,私底下却防贼似的,防着彼此。
“下官既奉命前来,只能秉公办理,还请殿下原谅。”何敬是朝里不偏不倚的素有公正之风的人,这一次留王派他下来,看来是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将顾中全和郭大chūn带进来。”何敬对着跟随他而来的侍从到,为了对质,这两个人也跟着他回到了涿州。
“给殿下请安。”顾中全一进来就仓惶的跪下。口气里的诚惶诚恐和讨好很容易听出,而反观郭大chūn,则是安静的跪在一边。
“岳父大人请起。”楚律口里虽然说着,但是自己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坐着,估计对这位岳父也没太大的好感。
“顾老先生,你在国都状告景轩君殿下qiáng抢你的女儿,有这回事吗?”何敬之所以来到楚律的府上解决这事,也是留王jiāo代的,闹上公堂,于王室的声誉有损。
“这,这是误会,这都是小老儿误会了。”顾中全一副痞子样,沉醉心底暗恨,恨他的卖女求荣,也恨楚律的狡猾,人在何敬手下,都能被他策反,依依的柔仪估计就是两人谈好的价码,从此他一跃成为景轩君的岳父,何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