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_作者:明月珰(133)

2016-08-04 明月珰

瞳兮喘息着不敢看天政帝,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将瞳兮抱到附近竹屋的小院子里,搁在榻上。
瞳兮赶紧拉了拉已经零零碎碎的衣襟,遮住自己的chūn光,天政帝则仿佛一只偷腥的猫儿坐在瞳兮的一侧为她理了理被汗水侵湿的鬓发,“怨不得这么多人愿意死在牡丹花下,真是做鬼也风流的。”
瞳兮顿时又气又羞,想不到天政帝qiángbī了自己以后,还说出遮住下流的话来。
“瞳儿,朕以前最恨你那种痛不yù生的表qíng,仿佛一切都是朕在bī你,可是现在朕倒觉得比起你冷淡的表qíng,朕算是爱死你的痛不yù生了。”
天政帝的话越来越露骨,让瞳兮更气的调头不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qíng最后会到这种地步,他居然会这般厚颜,明明她根本就不想理他。
“瞳儿,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朕?”天政帝忽然叹息一声,“朕到宁愿你跟翠花一样彪悍,手叉着腰罚朕跪着顶水盆。”
瞳兮也来了劲了,“那你倒是去顶啊!”瞳兮忍不住嗔了天政帝一句。
哪知他真从屋里翻了一个瓷水盆出来,装了水顶在头上。
瞳兮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能看到天政帝跪着顶水盆,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瞳兮只觉得这一幕太过滑稽好笑,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有些事你可以任xing一时,却不能任xing一辈子,为了自己幸福,也为了他的幸福,总要做出退步的。
瞳兮一边笑着,一边流泪,为她那即将被她遗忘的孩子流泪。
天政帝则一边顶着水盆,一边吻着瞳兮的泪,“瞳儿,瞳儿……”
瞳兮只觉得那孩子的影子在这一声声“瞳儿”中越走越远,又看到另一个孩子越走越近。

——————番外由此开始——————

番外

每次我都要提醒自己,你先是一个皇帝,然后才是一个人,所以有很多别人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我却不能做,例如留下那个我喜欢的女人——令狐瞳兮。
独孤媛凤设计赶她走的时候,因为朕此时还无法对付独孤家而只付出微小的代价,所以我只能看着她走。唯一难堪的是,我不知道她从此以后在心底会如何看我。以她的家教和那颗榆木脑袋只怕从今对我剩下的只有鄙薄了。她自请去瑶光寺,我不能留,也不敢留,我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关于独孤媛凤,那不过是朕百无聊赖之际的刺激,在瞳兮之前就已经存在很多年。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后,随之而来的却不是那人人以为的颠峰的快感,反而空dàngdàng的再也没有什么期盼,肩上压者重重的担子,只有那不尊人伦的快感偶尔还能激起我的感觉,此外一切如死水。
其实瞳兮进宫的时候朕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印象,唯一只记得那年梅花树下,那个女孩指着朕说,“他会是皇帝”。也不知道她是瞎蒙还是有先见,只是朕开始留意她。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一旦你开始留意一个人,那她或多或少总能捕捉你的注意,最后在你不知不觉中捕捉你的心神。
也许只是她偶尔的一个微笑,又或者是她在chuáng第之间的那种羞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初打动了我,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再bī不出那qíng毒。
本以为朕贵为天子,有多少女人都是件普通的事,乃至独孤媛凤,那也不过是万千女人中的一个,朕最初并没有想过要断绝和独孤媛凤的关系,她是一个不错的chuáng伴,比起很多如死水一般的女子,朕欣赏她更多。
瞳兮入宫后,我并不想让她卷入这独孤媛凤只手遮天的后宫,所以那雨露均沾朕一直维持着,夜里数回起身到她的彤辉宫徘徊时,朕居然都没意识到朕的心,朕只是自信的以为它一直长在朕的身上。
直到她离开。午夜梦回,无数次都看见她在紫宸殿朕的chuáng
畔出现,惊醒时总能闻见空气里她固有的梅花香气。总以为她回来了,其实那不过是朕在禁园里种的梅花发出的香气而已。
从她走后,朕越发爱在禁园里呆着了,一捧土一杯水地培植着那棵我们相遇时见到的梅树。她虽没说,可是总见她喜欢佩戴赵粉的花饰,又爱着锈牡丹的衣裙,朕总想有一天接她回来的时候,可以给她满园的赵粉。
每次摸着那赵粉柔嫩的花瓣,总是想起在含元殿她的惊慌和娇羞。初一总是朕心qíng最好的时候,每一次见到她,总是忍不住埋怨一个月太长,所以在含元殿朕忍不住碰她。尽管知道她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可就是想亲近她,把她揉进朕的身体,变小了揣在怀里,随时拿出来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