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那枚银簪,她的坟估计没跑,肯定是被刨了,理论上说,捡漏的话当然是在当地的文玩市场上几率最大了。
靠……难道要沦落到这个地步,靠前世的自己来挣钱了吗?含光反shexing地道,“这也太惨了吧!”
于思平开导她,“不是你,就是别人了,你宁可让别人来挣这个钱吗?”
含光气道,“我宁可谁也挣不了,我自己的东西,丢了都不给人!”
于思平叹了一口气,“我想也是……罢了,也指望不上你。”
他又从身上掏出一卷钱扔给含光,“自己拿着吧,省着点花,我得上外地去一趟了,十天半月都未必能回来。”
“去哪里,去gān嘛。”含光现在可敏感了,“你不会是要去刨我的坟吧?”
“你的坟只怕早被人盗gān净了。”于思平藐视道,“我去吃二道汤,有意思?”
他毕竟也有点别扭了,稳了稳才道,“刨不了你的,那就刨刨我们家的祖坟吧,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我也该回老家一趟了。”
含光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权家的老家在哪里,一时间眼睛大眨,很有跟着去见见世面的兴致,于思平看出她的心qíng,决绝道,“想也不要想,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带去了也是给我添累赘。而且那地方和你的坟头还不一样,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那你要是回不来的话,我的钱呢!”含光立刻很市井地担心起来,过了一会才补上。“哦,还有你的命呢,也是要紧的,不行咱就不去了呗。”
不过这亡羊补牢式的示好,根本无济于事,于思平yīn恻恻地扫了她一眼,露出微笑。“那你就找个有钱人嫁了呗,想赚钱又不要担风险,天下有这么美的事吗?”
含光其实对风险也不是很在乎了——连死都死了几次没死成的人,可能会在现代随便挂掉吗?她现在就是特担心于思平一去又是好久,然后生活费断供的问题,所以不管于思平怎么说,她都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不放,要么别去,要么就一定要一起去,于思平被她缠得无法,只好喝道,“好!带你去!你先收拾行李,这两天等我通知。”
含光这才满意,回头收拾好包裹又开始苦等,甚至未雨绸缪地还开始每天早上晨跑练体力……
这么跑了七天,她才慢慢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似乎、又,有一定的可能……被于思平给耍了……
跑完步回宿舍,抓起电话给于思平打过去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不过当电话再次打不通,而且两天内都没回拨的时候,含光还是不能不对自己承认:于某人估计当晚就很欢快地跑去东北,压根就没准备带她……
然后,比起对于思平的愤怒什么的,现在摆在她眼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她的生活费了。
“小白脸不能信啊。”含光流着眼泪想,“尤其是姐姐、姐姐叫得很甜的那种小弟弟,更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身家都托付给他!”?
☆、兼职
? 她的房子是和公司签的全包契约,每年按时打十个月的租金过来,等到合同结束时公司负责修缮弥补这样。所以今年的租金已经在她卡里,起码接下来的半年是没啥盼头了,不过,于思平留给她的两卷钱,论数目也不算少,加在一起大概有近两万元,俭省一点的话也足够花四五个月的,到时候快到年底,再熬一熬新一年的租金就来了,就算他从此不回来,她也不会过不下去。
但是问题在于,由俭入奢易,这由奢入俭,很难啊。含光也不是什么圣人,过了四五个月买衣服都按万元档次的生活,出入打车,吃喝jīng品,现在要回去过四五千一个月的日子,她自己都觉得有落差。更重要的是,于思平这一走,还把她的所有现金都带走了,在这个现金为王的时代,身上没钱,就算有漏也没法捡,她毕业后难道真的要卖了房子去环游世界吗?
如果真是自己败掉的那也算了,关键是这不等于是被于思平给骗走的吗。含光想到这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做个于思平的小人来诅咒他。还说什么,多准备点厚衣服,我们要去东北……就这一句话,她还特地把行李箱给开了,把冬衣给取出来了!
不过,她也开始在想怎么赚生活费的问题了,她每个月的开销算起来,光是伙食费就要近两千,杂七杂八的治装、出游什么的,四千的房租只够勉qiáng覆盖,如果还想存点做捡漏资金的话,就得过点俭省的日子了。——非要过的话,也不是过不来,不过问题是她和刘德瑜、石旻旻关系如此密切,消费习惯发生变化,肯定是瞒不过她俩的,到时候该怎么解释于思平带着她所有的钱失踪的事,也是让含光一想起来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