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该不会……他也是早有计划的吧?就为了帮她,如此大费周章,于思平平时会这么好心吗?再说,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心qíng才刚骚动了一下,就被含光自己狠狠地掐灭了:本来他就说要让自己见识一下上等人泡妞的本事什么的,这么做也不奇怪,再说了,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帮她呢?他俩关系的确很密切啊。
胡思乱想、自作多qíng这样的事qíng,发生在女孩子身上是很掉价的,含光摇摇头,不想了——还是多想点实际的吧,怎么回家,回家后怎么找个靠谱男人把恋爱谈起来这才是正经。
在心里往于思平这名字身边画了一圈荆棘,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碰,含光心满意足地就去睡了,她想好了:明早起来就直接提出要回去,不玩迂回,反正她也根本不可能和于思平斗心计,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用意。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于思平对她的话回答却是直截了当的“不行”,居然也没玩迂回。
“为什么呀!”含光不高兴了,“这马上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穿得随随便便,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都特别尊贵凛冽,局面完全在掌握中似的,衬得她就像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大家公子看了她一眼,很失望,“你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想过要回报?”
“你是说——”含光彻底迷糊了。
于思平也没回答她,只是很有深意地把自己的腿岔了开来。含光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明白,她嫌弃地大叫了一声,“你好恶心啊!于思平!”?
☆、教调(倒过来看)
? “这就是恶心了吗?”于思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看来课还没上完啊。”
这……如果算恶心的话,那昨晚于思平不是也忍着恶心帮了她一把?含光顿时被自己的逻辑给击倒了——如果她承认男女平等,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于思平的要求只能说是有点计较,却完全不能以恶心来形容。不过在他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连个回报都不给,好像是自私了点。
可,可,要、要……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要和于思平的那个部位接触的话,她——她——
光是想,含光就面红耳赤起来,一股淡淡的妒意忽然间窜过心头: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他如此服务的女人。
她的兴致忽然间就冷却了不少,她当然还是不满而且渴望的,对于多巴胺的追求是如此地富有吸引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给拽回脑海深处,但她已经清醒得足以感觉到qiáng烈的危机。
于思平是否有过多少个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可能还有抽身的希望?
“我……不行!”她抵住于思平的肩膀,非常qiáng硬地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不行,我不愿意!”
迷离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于思平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愕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垮掉了细小的一角,也许是他的自信,也许是他的掌控力。他僵在半空,重复道,“你不愿意?”
“你总不成还要qiáng迫我吧?”含光斜睨他,拿他那一套‘你不可能这么没品吧’的眼神,来对付于思平自己。
“我——”于思平居然没话回她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攻守顿时易势,含光哼了一声,索xing把凛然气魄进行到底,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现在不想呆在这里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担心——身份证还我,我要买票回北京。”
见于思平不说话,她索xing光着上身,跑去保险箱门前,“密码。”
“……8769。”过了一会,他才闷闷地回了一句,含光也不理会于思平的qíng绪,自己按了密码,把身份证和钱包给取回来了,转过身抱起衣服,丢下一句,“我买最近一班飞机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走,也随你。”
说着,她高抬起头,趾高气昂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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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平最终还是一起和她回了北京,而且一路上出奇话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后,便自行离去,连场面话都没多说几句的。含光的心qíng倒是还算愉快,大包小包拎着进了电梯,才从电梯里出来,便见到自家门开着,也有几个行李箱放在门口玄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