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份敏感,含光一面是顾忌韦凤飞,一面是顾忌于思平,也不愿意频繁和权寅单独约会,既然权寅有此提议,她就顺理成章地把德瑜和桂思阳都拉了进来,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餐饭,也就都算是认识的朋友了。
有桂思阳在,不愁冷场的,他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觉得权寅是直慡的xing子,什么问题都是大大方方地问,权寅倒也有问必答,一顿饭吃下来,大家也算是对他多了几分了解——他的确是神经外科权威,最近过来秦国也确实是出差来的,预计待个半年左右就要回鲁国去了。不过桂思阳也有分寸,权寅没说自己在鲁国家族的事qíng,他也就一句没问。
不知不觉,夏天很快也到了尾声,这天许云深给含光打了电话,说是要办个品酒派对,邀了三人组参加,含光自然也不可能拒绝,答应了下来以后,又聊起了网站的事,许云深最近也是想搞网上支付,技术上遇到难关。既然如此,含光也不可能不提及权寅,结果许云深一听就来了兴趣,“那你也带他来,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嘛。”
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含光不能不问,因为她最近听德瑜说刘景羽也回国了,“你有邀刘大哥和韦姐姐吗?”
“有,”许云深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呃……含光说,“韦姐姐和他也挺熟悉的,要不让韦姐姐邀他吧。”
许云深难得敏锐,“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嗯,凤飞就这点不好,以前也有过两qíng敌共处一室,结果打起来的事。不过她和景羽也没确定关系,应该没什么的,你只管问权先生就是了。对了,思平回国没有啊?我联系他也找不见人,打电话都打不通。”
“给写电子邮件比较好吧。”含光想到权寅可能会和许云深谈起于思平,就觉得头皮发炸。“不过他人好像不在国内呢。”
许云深遗憾地咂了咂嘴,“那就算了,你记得和邀权先生来认识一下,说不定我们还能扯得上关系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含光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好给权寅打了电话——结果,权寅对许云深是久仰大名,含光稍一介绍他就欣然应约。
含光和石旻旻汇报时,她差点抛下刘庆羽跑到北京来围观这场热闹,也是从她的qíng报中含光才知道,刘景羽这一次回来,正是因为他虽然去了孟买,但韦凤飞却一反老爷子的安排,这两个月几乎就没在孟买待过,他是追求受挫,回北京来继续努力的。
韦凤飞、权寅、刘景羽,在石旻旻口中,她李含光也算一个,还有不知qíng的德瑜,可能猜出一点的桂思阳……再加上粗线条的许云深……
还没去生日派对,含光几乎都能想象出到时的场景会有多jīng彩了……?
☆、刘景羽的尴尬
? 虽然她按理也是这场大戏的一份子,不过含光自忖自己不比韦凤飞是漩涡中心人物,心思还是比较安定的。反正她相信刘景羽也不会傻到当着德瑜的面准备看戏,至于韦凤飞那里,她jiāo代过了几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一次也是许云深嘱咐代邀请,没什么可心虚的。
许云深的生日是在夏末,其实说起来,去年认识他以后他就有过一次生日,不过那时候含光人在海南,倒是没能回来参与生日派对。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几乎已经全盘西化,所谓的生日派对真的就是西式的自助餐类型,规模也不大,含光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十七八个人在那各自说笑——含光以前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娱乐室,不过许云深居然是变出了一间家庭影院、KTV和音响什么都不缺的大娱乐室,里头还临时推了一张长桌,有专业侍者摆放着小点给大家取用,而且全是白种人。
这些年秦国民风渐渐开放,很多白种人过来打工混饭吃,正宗西餐馆有白人侍者也不足为奇。他们都会说很纯正的中文,沟通也不难,即使是桂思阳这样英文不好的也可以随意使唤,屋内坐的这几个人看到他们来了,都含笑招呼,许云深给彼此介绍了一下,有他的亲戚——当然有许云丹先生,也有他的艺术家朋友,还有些发小玩伴,在欧洲的同学,总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连人种都是有黑有白有huáng,好像是小万国会议。
大家互通了姓名,能和许云深玩得好的xing格都不错,虽然彼此不熟悉,但都是年轻人,找找也就有共同话题了。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桂思阳自来熟,拉着权寅和许云深在那介绍,德瑜拿了小点心过来,奇道,“咦,我哥还没来呢,还有韦姐姐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