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个电子邮件问了一下,韦凤飞说自己年前回来,含光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多追问了,而是给于思平发了信问他要不要回来一起过年,并且jiāo代了一下自己的假期安排。——这半年里,他大概就回来两次,每次都没待超过一周就又出去了。
于思平这回倒是回得很快,他现在正在欧洲,准备去探访许云深以后,也会回来过年。不过未必能赶上除夕,让含光别等他了,先和德瑜他们安排就好。
如果不说去探访许云深,含光还没话说,毕竟公事为重,可有这句话她就无语了,合着这是要和许云深一起过除夕啊?在于思平心里,她估计连许云深都不如,可能就是个熟朋友。
怀着这样的怨气,含光连于思平的电子邮件都懒得回了,刚好寒假里桂思阳也是从桂家的那层公寓里搬出来了——既然他现在有心要在北京做事业,他父亲也是直接就给他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上半年买的,装修加散味什么的,刚好就是过年搬进去,大家当然少不得过去暖锅,年也就在他的新房子里过了。
大年初一,含光去给杨老师和李年拜了年,顺带也是道别——年后他们俩又要出去度假了,不过现在含光如此繁忙,当然是不能带她。大年初二杨老师待她往秦教授那里走了一圈,含光又被介绍认识了一圈古董行里的人,到大年初三,于思平总算是回来了,打电话召唤她到公寓相见。
含光还耍小脾气,“不来,你去找许大哥好了,他不是那么重要吗?”
“他要在北京,还轮得到你?”于思平一点也不慌,还笑了几声,“过来吃中饭啊,别忘了。”
说着就把电话给扣了,含光瞪了手机几眼,到底还是乖乖地收拾收拾,跑去见于大坏人了。?
☆、命运的嘲弄
? 新年上门,一般来说长辈都是要给红包的,含光开了门撞进去,便对于思平伸手道,“来了,压岁钱拿来。”
于思平坐在沙发上,居然难得有雅兴泡茶,还在那慢条斯理地倒水呢,见含光进门就是这么一番话,便瞪了她一眼,“太俗气了,败坏我的好茶。”
含光哼了一声,解大衣、脱鞋,忙活了一通坐过去,茶也好了,她啜了一口,“不错嘛,是老君眉?”
“嗯,之前别人送的,品级还可以。”于思平也喝了一口,“年是怎么过的?”
“就和德瑜他们一起啊,在思阳家。”含光耸肩说,“你呢,真的是在孤独堡垒过年的?”
“就是顺便而已,过去看看云深嘛。”于思平把手放在含光肩上,“这一年多东奔西跑,还真挺累人的,回了秦国就不想出去了,不如一鼓作气,把英国那边最后一点事qíng做掉。”
“你都在忙什么啊。”含光也没反抗,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每次在一处,于思平也不会就光是看着,虽然还没吃gān抹净,但是回回见面时都是要收点红利的。现在两人反正也算是有非一般的关系吧,含光也是习惯了他亲近的举动,“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唔,这茶还挺香的。”
“应该是不出去了。”于思平说,“起码能休息半年吧,不过我看就算我在北京你也不能怎么陪我,听你说着你忙的那些事,你还有时间睡觉吗——两个月没见,人都老了。”
含光现在最怕就是听到于思平说她忙,这就意味着他可能接下来就说‘别工作了,专心读书,我养你’之类的话。闻言忙扯开话题,“噢,那你就是嫌我丑喽?”
电视是开着的,正好是放到了电影预告,含光就指着电视说,“喏,成如意漂亮,你去找她。”
“吃醋啦?”于思平笑了几声,偏头亲了亲含光额角,“好,我们含光最漂亮了。”
摆明了只是哄她,含光gān笑两声,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你在北京期间就没事做了,还是还有事qíng要做的?”
“现在基本都忙完了吧,闲着也挺无聊的。”于思平就是和她绕圈子,迟迟也不回答含光想知道的事qíng——都忙完了,那什么时候走呢?“最近你们公司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可能是聚少离多的关系,又或者说反正已经到手,就不着急吃了,这一年来于思平对她其实真的挺好的,虽然还不至于说每回回来都给她带礼物什么的,但是见面的时候也不曾欺负她,反而就和一般的小qíng侣一样,吃吃饭聊聊天,亲昵一下,连更进一步的举动都没做,也不知道是时间不够还是他觉得时机不到。总之这种相处比之前两人还处于攻防阶段时幸福感要高很多,含光也不必每时每刻都紧绷着提防他有什么不逊的举动。听于思平问起,就是扳着手指说起了公司的种种变化,包括韦凤飞的入主以及德瑜和家里人的生疏等等。于思平眯着眼,把含光的手指拿到他太阳xué上,让她帮着按摩,就这样似听非听,要不是偶然评论两句,含光还以为他听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