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她说出口才知道自己有多真心实意,韦凤飞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真诚,她拍了拍含光的臂膀,倒不再问她了,而是直接转而bī问权寅,“对她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有含光在前,权寅倒也没敷衍,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少,但我不知道于思平在图谋些什么……不客气地说,他能从含光身上获得的好处不会太多的……”
“我们能别这么讳莫如深吗?”韦凤飞看来也有点快失去耐心了,她看了看含光,又看了看权寅,没好气地道,“好了,你不愿说是吧,我知道。那我这么问你吧,含光,你也知道我一直讨厌于思平,如果不是看在你面子上,说不定早就出手教训他了。现在他既然要不利于你,那我当然更不可能坐视……你说吧,你是想让他这世界上消失呢,还是从秦国消失?”
从她的语气听来,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对韦凤飞来说似乎也不是很难,含光心里不禁泛起了轻微的惧意——韦凤飞对她一直都很好,但这不妨碍她在很少的时刻轻微地觉得她和于思平在某种程度上是蛮像的。
她摇了摇头,抓住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我……我不想他死。”
“但你也不想被你的于叔叔qiáng迫。”韦凤飞看来也不讶异,她想了想,又道,“好,他是鲁国人,要把他弄出境还是挺容易的。这件事我可以为你办到,不过我要知道于思平背后有没有什么大靠山,可能会影响到韦氏的那种。”
说起正事,她那jīng明厉害的劲儿又出来了,不过这一次韦凤飞bī迫的对象并不是含光,她看来是完全相信了含光的无知,一双凤目,灼灼望着的,却正是权寅。
权寅和于思平一样,都是那种思忖的时候压根不会透露自己内心丝毫思绪的类型,可能在刚才韦凤飞和含光对话期间,他就已经衡量过了利弊,现在倒是没有再矫qíng,见韦凤飞有问,他便转向含光,以询问的语气和她商量,“虽然之前和你说过,你的身份,你知道了没有多少好处,但现在的qíng况显然是已经不一样了。你若要做出选择,起码也要明白于思平到底想让你做什么……这一切分析、猜测,都得建立在你真实身世的基础之上……”
含光默默地点了点头,一面也是好奇,一面也想多拖延点时间,反正,现在事qíng也不会更复杂了。
权寅见她有了表示,便转头对韦凤飞道,“还记得你和我说过思阳的身世……我还记得,他继母是闽越王家的小姐?”
韦凤飞点了点头,神色一动,“你是说?”
权寅gān脆利落地道,“实际上,她就是含光的亲姨妈。”
含光乍听此事,自然吃惊,可她的反应还没韦凤飞来得大——她直接就把手里的茶杯给落到了地上,面色陡变,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是说——”
在含光的迷惑中,权寅迎着韦凤飞的视线,稳稳地点了点头。“就是你猜得那个人不错。”
韦凤飞的视线顿时就扫了过来,含光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神里,已经多了许多刚才并没有的东西。她不禁看了权寅一眼,见权寅还是如以前那样注视着自己,不知为何,忽然间就又想起了他从前和她说过的话。
在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以后,她的生活也将会更加复杂……?
☆、神展开
? 一个藩王女儿,也就是郡主吧,在大秦虽然不说遍地都是,但也绝对不算稀奇了,毕竟王朝到如今已经延续了这么多年,破产的藩王说不上少,郡主在贵族圈里已经不值钱了。而且,含光也听别人谈起过桂太太,那个语气听起来就不是特别尊重她娘家,大有闽越王府已经早就不行的意思。她便是不懂了——以韦凤飞的身份,至于为一个郡主之女这么失态吗?
韦凤飞毕竟并非常人,几乎只是深吸一口气的功夫,她便又冷静了下来,扫了含光一眼,反而是为她解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闽越王府的事qíng吧……看你的表qíng,对于当年的事,肯定是一无所知。”
含光热切地点着头,权寅却是轻轻地出了口气,表qíng里也多了几分沉重,他同qíng地看了含光一眼,令她在惊愕和兴奋后又多了几分不安,几乎难以收摄心神,听着韦凤飞的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