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手机震了一下,含光拿起来看,果然是权季青。
他的问话其实有点无聊:‘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吧?’
可不知为什么,含光看了,唇角却止不住向上勾去。
婚礼过后,韦凤飞卧chuáng安胎,德瑜拉着含光去huáng石旅游,含光明里自然是和她一样兴奋,两个闺蜜也的确有说不完的话。
可私底下呢……
嗯,她用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成功地不再想起权季青,又用了八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时不时地会想起他。
折腾。
可这一次,想到他的时候,那种被狩猎的恐惧与无奈已经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微笑和与日俱增的期待……她很想他,想要看到他,想要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是他永远略带刻薄的言语……
唉,含光不能不给自己打气了:你可别沦陷得太快啊,怎么也得让他吃点苦头,之前不是考虑过另jiāo一个男朋友,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吃醋吗?难道这些折腾他的计划现在都不作数了?这么算,你和他之间你还是太吃亏了!
话虽如此,可,就像是那天权季青掰开揉碎了分析他的改变不是骗她,而她想的只是这个人居然都抽上烟了,可见之前的日子过得多有压力一样。感qíng的事,毕竟是理智难以控制的。
她还是挺想他,挺想给他打电话,经常看着手机,一边等他每天必定发来的短信,一边给自己打气:不能这么快就示敌以弱,你得争气,不能主动联系他,等回去以后就可以自然地找他了,现在这样只会让你失去主动——
她开始掰着手指算回新京的时间,五天、四天、三天、两天——
然后……就在倒数第二天上,权季青跑走出差去了。?
☆、神助攻
? 一个心理医生,出差?
他出什么差啊,难道是因为表现太好,所以才加入医院没半年就被派出去参加研讨会吗?可新京不就是所有大医院的聚集地,有什么研讨会一定要在新京外头开啊?
含光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的槽简直是吐得没完没了的,但她得Hold着啊,要是一直追根究底的话,心思岂不是完全被权季青给看破了?就是再好奇,也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声‘哦’——就是因为权季青的态度比较淡,她才要比他更冷淡!
虽然好像被权季青知道了她的心思也没什么,但在这种斗气的心理影响之下,含光觉得自己还是要掌握住主动权,必须得挺住了,让他知道想要用这一招来玩yù擒故纵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所以,要不是新京大学已经开始上课,她也觉得特地跑回秦国去有点做作的话,她差点都想跟着刘德瑜一起回秦国去玩一趟再说了。毕竟上次回去,一些老朋友聚会的次数还不太多,她也想多和莲湖联系一下感qíng,这几年她的经历,其中可以和莲湖说的不多,含光自感对这个一直都很崇拜她的小粉丝有些过意不去。
刚开始玩huáng石的时候,她必须努力藏住自己的心不在焉,现在刘德瑜要回去了,她却又眼巴巴地依依不舍,倒是把德瑜搞得很无奈,直说,“你就该回秦国来,这样我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多在一起玩玩。”
话虽如此,但两人都知道这已是不可能,毕竟含光已经和生母联系上了,她这个身份,偶尔回秦国探亲还可以,要久住已不现实,就是上次回去,也都没有联系李局管,免得她难做人。
送走德瑜,含光隆重立誓:除非权季青主动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不然绝不首先联系他。每次回复短信也不能超过二十个字,而且要营造出自己很忙的假象……不对,她就该让自己现充起来,让权季青知道,即使没了他,她也能活得挺开心潇洒的。想要就得老实地追,绝不能再耍什么手段。
韦凤飞虽然还在新京,但她是孕妇,必须得养胎,再拖她出来玩乐就不厚道了。于是,还留在鲁国没走的许云深……就躺枪了。
“你不是需要我帮你挡着你家人的bī婚吗?”含光咬着吸管chuī泡泡,“那,这不就是个挺好的机会了。”
“这有个毛线用处啊?亲人,”许云深叫道,“我家又没人在新京,难道他们还能开天眼吗?”
他之所以作风骤变,对和含光出来吃饭这么抗拒,其实说起来还是她自作孽——以前许云深是电脑白痴,可前阵子两人聊天的时候,含光无意间说了自己前阵子玩网游的事,并且在这一次见面的时候教了他怎么玩。结果许画家居然栽进去了,现在急于回去下本呢,要不是因为这网游,他也不至于滞留到现在都还没回法国,之前邀他去huáng石,他不肯去,也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