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许给了楚北,镇南侯府大少爷,可她能联姻。都是因为江家。
镇南侯看的是江家颜面。在镇南侯心里,他只认清韵这个孙媳妇,江老太爷这个亲家。
老夫人虽然做的不公允。但论眼光,她甩大夫人几条街。
大夫人眼皮子太浅,江氏都死了多少年了,她还记恨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江氏早亡。轮的她做安定侯府大夫人吗?
老夫人努力稳住江家,让江家和镇南侯府做侯府的靠山,最终为的还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大夫人倒好,努力把靠山往外推。
清韵绝对相信。老夫人在心底骂过大夫人蠢钝如猪。
清韵拿起才写好的信,拿了信封装好,走到窗前。
卫驰纵身出现。望着清韵道,“三姑娘有事找属下?”
清韵把信递给他道。“帮我转jiāo给你家爷,我有件事托他帮忙。”
卫驰拿了信,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视线内。
他以为清韵是有急事相求,不敢耽搁。
可是他回了锦墨居,却没见到楚北的人影。
不当是他,连卫风和卫律都没瞧见。
不过锦墨居没人敢来,他就把信放在了书桌上,用镇纸压着。
他关门离开,他不敢离开清韵太久,怕清韵会出事。
可是才走到湖边,便瞧见楚北轻点湖面飞过来。
见他等候在那里,楚北微微挑眉,“怎么回来了?”
卫驰就道,“三姑娘写了封信,让属下jiāo给爷。”
楚北眉头轻挑,漂亮眸底闪过一抹璀璨笑意,“有什么事,不能让你直接禀告我,需要写信的?”
他说完,卫风就补充了一句,“难道是qíng书?”
卫风说着,卫驰就那么望着他。
楚北也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没可能。”
三姑娘见了爷,瞪眼轰人才正常,写qíng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卫驰和他们都是楚北的心腹,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口述转达的,况且,清韵很信任他们。
写信,那根本是画蛇添足。
唯一的解释,就是写的qíng书了啊。
qíng意绵绵的话,说出来都脸红,何况是对卫驰说了,让他转述了,要真那样的话,绵绵qíng意估计难感觉出来,感觉到一身的jī皮疙瘩倒是真的。
怕楚北踹他进湖,卫风赶紧道,“信呢?”
卫驰回道,“属下放书房了。”
卫驰话音未落,楚北已经迈步朝书房走去了。
卫风几个跟进书房时,只瞧见楚北坐在那里,嘴角上扬,一抹笑璀璨生华。
还说不是qíng书,不然爷能高兴成这样?
紫檀院,内屋。
大夫人坐在那里喝茶。
丫鬟碧chūn打了珠帘进来道,“大夫人,大夫走了。”
大夫人抬眸望着碧chūn,“方妈妈上过药了?”
碧chūn回道,“绿袖在帮方妈妈上药。”
大夫人又喝了两口茶,方才起身出去。
她走到方妈妈屋外,绿袖正好开门出来,瞧见大夫人,忙退到一旁。
大夫人迈步进屋。
屋子朴素,陈设简单,但很宽敞,该有的也一应俱全。
方妈妈躺在chuáng上,老泪纵横,见了大夫人,她哽咽道,“大夫人……”
碧chūn端了椅子过来,大夫人坐下,摆手道,“都出去。”
丫鬟们都福身退下,把门带上了。
大夫人望着方妈妈,她眼眶通红,问道,“伤口很疼?”
方妈妈摇头,“奴婢给你惹了祸,罪有应得,只是以后奴婢再不能伺候大夫人了,心底难受。”
从大夫人出生起,她就一直伺候她,到如今已经三十多年了,她一直把大夫人当成是女儿,那种母女分别的痛,痛侧心扉。
大夫人握紧她的手。“我又何尝愿意送你出府,实在是bī不得已,我已经派人去和大嫂说清楚了,明儿就会派人来接你走,你回忠义侯府住几天,把伤养好,然后就搬出来。安定侯府你是回不来了……将来清柔出嫁。你就跟着她吧。”
方妈妈点头,然后问道,“忠义侯府不是好说话的。你答应了她们什么,她们才平息了此事?”
说到这事,大夫人就一脸咬牙切齿的表qíng,“她要我说服左相夫人。帮着做媒,让大少爷迎娶义承侯府姑娘!”
方妈妈脸色一白。“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你答应了?”
忠义侯府大少爷骄奢yín逸,左相夫人除非和娘家有仇,才把侄女往火坑里推。
大夫人气道。“我哪能答应,可是我不答应,大嫂就狮子大开口。要我赔偿五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