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她怎么能收啊。
清韵握着老夫人的手,又把紫玉镯还了回去,她笑道,“这么贵重的礼,清韵不能收,清韵毛手毛脚的,万一磕碎了,岂不辜负了祖母一番疼爱之心,祖母要赏清韵,不妨让赏清韵一套头饰?”
清韵对这些东西根本没有yù望,她还嫌弃玉镯戴在手腕上累赘,只是大家闺秀都要戴,她不戴,丫鬟觉得有失身份。
她看重的是真心,老夫人舍得把这么贵重而有意义的紫玉镯送给她,这便足够了。
清韵这样懂事,老夫人把紫玉镯都戴她手腕上了,她还还了回来,老夫人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清韵的脑袋道,“你这孩子,懂事的叫祖母说你什么好,便是把心肝挖给你都嫌不够。”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孙妈妈怔了下。
老夫人很疼表姑娘,也没说过这话,看来,以后老夫人会把三姑娘捧着手心里疼了。
这也是三姑娘应得的。
周梓婷站在一旁,心底后悔的小泡直冒,她就不应该提奖赏的事,她没想到老夫人会把紫玉镯送给清韵,偏偏清韵还不要。
老夫人拍着清韵的手。又让周梓婷挨着她坐下道,“宴会的事,你们两个立了大功,祖母都赏,还有明郡王和若瑶郡主,得备下谢礼,给他们送去。”
清韵和周梓婷陪着老夫人坐了会儿。今儿老夫人也劳心劳神了一天。虽然只是坐在那里,但是忧心宴会出意外,心一直提着。
人一放松。就扛不住了。
孙妈妈扶她回内屋歇息,清韵和周梓婷就回去了。
半道上,周梓婷很真诚的向清韵道谢,“三表妹。谢谢你给我做主持的机会。”
今儿,她可是露了脸。让那些权贵夫人都记得了她。
清韵接受了她的道谢。
等周梓婷走远了,青莺道,“表姑娘承姑娘这么大的qíng,以后肯定不会再和姑娘为敌了。”
清韵看了眼天上的朦胧月色。道,“话不要说得绝对,没有利益牵扯。自然不会为敌,可将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回了泠雪苑,清韵泡了个药浴,去除身上的疲乏。
泡完澡,爬上chuáng,几乎是倒chuáng就睡熟了。
青莺见了,有些心疼道,“为了宴会,姑娘都累成这样,却被人抢了功劳,越想越气!”
喜鹊点头,也跟着骂道,“没脸没皮,小家子做派!”
青莺捂嘴笑,她眼珠子一转,道,“大夫人在佛堂罚跪,我们要不要让卫驰大哥去使坏?”
喜鹊很想看大夫人倒霉,不过她摇头道,“还是别了,佛堂一堆人看着,大夫人不敢弄虚作假,在佛堂跪一晚,也够她受的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清韵整个人都jīng神奕奕,神采飞扬。
用了早饭,她去chūn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半道上,清韵瞧见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碧chūn和碧玉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沐清柔几乎是丫鬟抬着走的,沐清芷几个要可怜些,只有一个丫鬟扶着,她半边身子压在丫鬟身上,丫鬟腰弯的,几乎要折了。
“那丫鬟真可怜,”青莺感慨道。
清韵失笑,要让她们知道,青莺不同qíng她们,同qíng扶她们的丫鬟,非得气死不可。
看了几眼后,清韵迈步朝chūn晖院走去。
进了屋,走到屏风处,就听老夫人问道,“昨晚睡的可好?”
清韵进屋,便见到周梓婷摇头,“睡的不好,浑身都疼,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她说着,见清韵上前,她忍不住多看了清韵两眼,道,“三表妹,你昨晚看着比我还疲惫,怎么今天就这样jīng神奕奕了?”
清韵笑道,“我也疲乏,昨晚睡前泡了个药浴,睡的香,白天自然jīng神了。”
“药浴?”老夫人挑眉问道。
清韵点头,“是我照着医书抓的。”
老夫人抚额了,“是药三分毒,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还是别碰,万一出了什么好歹,悔之晚矣。”
周梓婷还想找清韵要一副药,听老夫人这么说,她到嘴边的话,生生忍住了。
清韵知道老夫人是为了她好,她点头记下。
周梓婷和清韵陪老夫人聊天,周梓婷问清韵道,“三表妹,你送给染堂姐的添妆是什么?”
清韵笑道,“一支金簪。”
周梓婷笑道,“是前儿挑奖品时顺带买的那支金簪?”
清韵点头,“就是那支。”
周梓婷想了想道,“有件事我忘记说了,你买金簪的时候,若瑶郡主见到了常宁侯府大姑娘常娴儿,还说她笑的人心里发毛,那时候她是看着你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