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心里琢磨好以后怎么折磨清韵。出了一通气后,宁太妃深呼了一口气。撇了清韵道,“你和宸王当真是大胆,居然敢烧了安王府,还烧掉我的住处。嫁祸给北晋不算,还把南楚牵扯了进来,心机之深沉。叫人惊骇。”
宁太妃努力维持语气沉稳,她紧紧的盯着清韵。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来。
可惜,清韵除了那清丽无双的笑容外,没有半点起伏和害怕,除了翻了个白眼。
都说了,不要激将她,怎么才说的话,就是没听进去呢,要是有证据,她会不告诉太后,一举灭了楚北和她吗,说的越多,就越代表她没有证据罢了。
清韵望着她,虽然宁太妃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可论气势,却凭空矮了清韵半截,她耸肩道,“这样莫须有的揣测和污蔑,也只是私下里信口捏来,如实能存证,我真的要去告御状了,不过太妃你泼我和相公脏水,说我们大胆,我倒是想问问了,比起和北晋勾结,怂恿太后拿出夜明珠,然后栽赃嫁祸给逸郡王,差点bī死他,通敌叛国的罪名,哪个更大?”
宁太妃又拍桌子了,“混账!竟然敢信口雌huáng,无凭无据,就敢往兴国公府头上泼脏水!”
清韵再翻白眼,她觉得今儿这眼皮,真的是特别的遭罪,“要是有了确凿证据,我还会跟你说这话,我会直接呈报皇上定兴国公的罪的好么,你放心,宸王府和献王府会找到证据,让你们死的瞑目的。”
本来没找到证据这话,不能随便乱说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了证据还不用,那绝对是脑袋被门挤了。
“还有,现在能说正事了吗?”清韵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绕来绕去,就是不说重点的事,让她很窝火。
宁太妃死死的望着清韵,眼神yīn翳,可就是不开口。
清韵忍不住了,把玩了绣帕道,“太妃迟迟不张口,是因为要质问我的事实在难以启齿吗?其实你大可以直接说,虽然屋子里还有个丫鬟,可是她是我贴身丫鬟,就是作证,也没人会相信,你怕什么?”
清韵觉得她没救了,她这话像是鼓舞一个胆怯的孩子大胆表露心中想法的感觉。
不过,她很成功,宁太妃开口了,“你在怀疑宁王不是我亲生的!”
难得,总算等到正题了,她好心纠正道,“准确的说,我是在怀疑先太子是你和兴国公生的。”
虽然早知道有此怀疑,可是真的亲耳听见,宁太妃心肝一颤,直接站了起来,她道,“我对宁王是少了些关怀,可他的的确确是我所出,太后能作证!他是皇子,和先太子又只隔了半个时辰出生,我若是对他勤加教导,难免让太后怀疑我有心让他夺嫡,宁王和皇上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就因为我对他疏于管教,你就如此胆大妄为,胡乱猜测,还当着我的面,在太后跟前胡诌!我当你年轻气盛,又和若瑶jiāo好,替她抱怨,不然我禀告太后,没有证据,就凭你方才说的话,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清韵笑看着她,“禀告太后,就能要我的命,太妃这么自信,是因为宁王其实比先太子早出生半个时辰,却甘愿放弃皇长子的身份,太后觉得愧疚于你吗?”
清韵语气风轻云淡,宁太妃却听得身子一震,眼睛睁圆了,眸底还有不敢置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只有她和太后知道,连兴国公她都没有告诉,当初所有知qíng的丫鬟和嬷嬷全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她是怎么知道的?!
宁太妃从未想过这事是太后亲口说的,她觉得背脊发凉。
清韵莞尔一笑。“有些话,没有点证据,能随便乱说吗?我想太妃此刻,肯定在想先太子和宁王被调换一事,我只是凭空猜测,还是真有证据吧,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人灭口的心,但是你不敢,因为我不仅是正大光明被你请来的。王府里还有皇上的暗卫在,甚至,我来这么大半天,已经给你下过毒了。一旦真杀了我,那可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而我,没把事qíng捅的人尽皆知,太后和皇上也没有找你麻烦,就代表我证据不足。只是猜测,或者我还在努力查证,你们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谋算?”
宁太妃跌坐回椅子上。眼睛里满是惊恐,因为清韵能看透她心中想的。而且一丝不差。
“你是魔鬼!”宁太妃指着清韵,身子颤抖的如同筛糠,声音都给抖碎了。
清韵无语,你才是魔鬼呢,你咋不拿妖jīng来形容我,虽然都不是什么好词,但是妖jīng好歹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