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来到萧府这一段时间,萧太傅竟然倒也是习惯了起来,唯一的希望就是乖巧的瑾瑜别被她给带坏了……
“对了,太傅,这次皇上突然宣您入宫,莫非是为了女真那边的事qíng?”突然询问,周睿的语气里有着丝丝的忧虑。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略微有点惊异,萧太傅转过头看向周睿。
“这……下官也只是略有耳闻……”顿时词穷,周睿模棱两可地含糊道。
“你这耳朵倒是挺长的。”哼了一声,萧太傅摇摇头,“这件事先不要妄加猜测,消息还未确定。”
“但是……”不想就这么放弃,周睿还想说什么,就被萧太傅抬手制止。
一看见萧太傅扫向自己的眼神,晓彤立即会意,欠了欠身,“那么奴婢先下去了。”随即招呼着小雪出了门。
回身为他们关上房门,阻断了里面严肃的气氛和被刻意压低的谈话声,晓彤想起刚才二人凝重的脸色,看来似乎是要出什么事qíng呢……耸了耸肩膀,晓彤笑了笑。嘛~不管是出了什么事,都不可能落到她头上来的,军国大事就让其他人去头疼吧,晓彤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呐,你说是不是,小雪?”蹲下身抱起雪白的幼犬,晓彤蹭蹭它的长毛,笑道。
莫名其妙地看了晓彤一眼,小雪不感兴趣地扭扭头。
四七、生辰之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还有跟周睿的那个赌注在那里压着,晓彤决定迅速将这件事qíng搞定,以免周睿又因为这个来烦扰她。
将小雪塞给傍晚下学回来的瑾瑜,晓彤笑得有点谄媚,“我现在去王府,要是一会儿萧太傅问起来,就帮我敷衍一下。”
“但是夫子告诉瑾瑜不可以撒谎……”瑾瑜为难地皱着眉。
“敷衍,不是要你撒谎。”伸出食指摆了摆,晓彤眨眨眼睛,“比如你可以告诉太傅说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出去,很快就回来之类的……”
“但是这样说的话,爷爷肯定一下子就明白了。”瑾瑜失笑,面带揶揄。
“……嘛~不管怎么说……总之,随便说说就好了。”尴尬地gān笑,晓彤耸耸肩膀。
“不如这样……”歪头想了想,瑾瑜带着小小的算计提议,“如果爷爷问起来,我说我想吃街上陈记的桂花糕,让莫姐姐帮忙去买,怎样?”
“喂,不是两天前刚刚给你买了吗?怎么又嘴馋了?”笑着抬手摸摸瑾瑜的头,晓彤点点头,“好了好了,我不撒谎的小君子,奴婢这就上街给您买桂花糕顺便去趟王府,这样如何?”
“谢谢莫姐姐!”顿时笑得异常高兴,瑾瑜甜甜地应了一声,让晓彤不由再次蠢蠢yù动地想要捏捏他的脸颊。嘱咐了几句让他看好小雪,晓彤终于安心地出了萧府。
其实,翘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qíng,只要有上司包庇的话……
话说即使是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但是听话可爱的瑾瑜跟别扭难缠的承华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xing格,跟瑾瑜相处极好的晓彤也就跟承华完全不对盘。
也许更大程度上,是因为家庭原因吧。
为人子女的一定是心里向着自己父母而排斥外人的,晓彤能感觉得出,虽然启德的侧室袖悦对她表面上礼貌亲切,但是实际上对自己完全谈不上什么好感。作为袖悦的儿子,承华也必定会感染上母亲的qíng绪。
晓彤知道,她与启德的亲密关系,对于袖悦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即使她和启德已经心有灵犀地将这种亲密划分在了爱qíng之外,友qíng之上,这种威胁在袖悦心中仍旧挥之不去。
说晓彤自私也罢,懦弱也好,晓彤在现在是绝对无法容忍没有启德的生活的。说得狗血一点,启德对于晓彤来说就相当于黑暗中的那一盏明灯,只要存在着,就是最大的安慰。
每隔一段时间见上一面,哪怕只是随便打声招呼也好,也能给晓彤带来无尽的安心。
所以,即使这种亲密的关系会影响到其他人,让他们不快甚至厌恶,晓彤也完全不打算去更改。
起码……现在不要。
带着丝丝的歉意来到王府,被婢女告知启德王爷正在书房,对王府已经相当熟悉的晓彤很快来到书房门前,象征xing地敲了敲门,没有等待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