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子遥该如何处置?”天明问道。
凌宸天抿了口茶说道:“收为己用。”
“容王那里似乎不怎么好交代,最近容王似乎对这林子遥越发上心了,而林子遥本人……”天明有些担心,事情没那么好办,毕竟林子遥是崬国人,若是直接找他说明他们的意思,估计林子遥绝对会拒绝的。
闻言,凌宸天勾起嘴角,双眼透着一股寒意:“他不愿意,就逼他愿意,不是凌国人,就让他变成凌国之子民。”
“主子的意思是……”
“照着去办就行。”喝掉手中的茶,这崬国的茶就是味太淡了,要喝就要喝凌国的茶,味重,苦中带甘甜,一口下去,唇齿留香,让人难以忘怀,而这林子遥就像是这崬国的茶,看似清淡,但是一口喝下,却发觉原来是凌国的茶。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林子遥离开质子府后,就直接往自己的小院走,皇宫其实离自己的家不算很远,今天嘱咐了花莲他们不用候他,是因为自己要去凌宸天那里质问清楚,哪知两人不欢而散,这么早出来,结果只好迈着双腿往回走。
“上来”撩起的车帘里是容王,林子遥见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有些诧异,但是更多的是不想见这个人的抵触情绪,比较之前已经用那种态度对着这人了,没必要装作以前那样。
“上来!”容王的语气加重了,“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林子遥停下脚步,看着容王:“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黑玄,带他上来。”
“是。”黑玄跃下马车,林子遥猛然后退,件容王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最后只能妥协上车,但是一到车上,没什么好脸色。
“你的玉佩真的不要了?”司城容摊开手,两块玉佩落入林子遥的眼帘。
林子遥没有司城容想象的欣喜以及讶异,脸色异常的平静,眼里只有疑惑,他是在疑惑容王为何还要将那枚玉佩捞上来,林子遥很坦然,很平静地问道:“容王爷不是喜欢青莲公子么?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捞出这块玉?”
司城容被他的话问得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自己欣赏魏祁然,从小到大,他们几个人中,只有魏祁然最有学识,如今的魏祁然更有将相之才,在他眼中,魏祁然自然是最为优秀的,记事起,他就决定要将这个人招揽到自己门下,将来若是计划成功,他必定也是自己朝中的良相。
魏祁然有这个能力,也配得起那个位子,更配得上自己,这一点,自己从未怀疑过。
只是望着眼前眼神平静地毫无波澜的林子遥,已不有那怯懦的表情,时而羞涩脸红的模样,明明当初那么厌烦这个无德无能的人,为何自己还要去命人打捞自己的湖,搅得湖水浑浊,荷叶残破不堪,只为当初被自己大落在湖中的那块玉佩?
伸出的手,有些难堪地收回,司城容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人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认定的伴侣是魏祁然,这一点他坚信了十多年了,为何看着林子遥清透的眼神,却开始动摇了这个想个想法?
“不要这么看着我!”容王突然怒道,“怎么,你可以勾引我弟弟,现在又可以勾搭上凌国的二皇子,像你这种人,本王还你玉佩不过是,不过是……”
“谢过容王的好意,子遥收下了!”林子遥欲要取过他手上的两枚玉佩,但是容王却握紧手,嗤笑道:“之前不是说不要么,这会儿有说要收回?”
林子遥就这么看着对方,直到容王避开眼睛,林子遥这才笑道:“是,像我这种出尔反尔,yin乱之人,根本就不配跟容王爷坐在这里,林子遥子遥告辞!”
“林子遥!”容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林子遥没想到自己突然被扯住,整个站不稳,往后跌倒,司城容顺势拉住他。
“放开!”林子遥冷声道。
“再给我点时间,我就能想通了,只要一点时间。”
从背后被人环住,林子遥整个人浑身僵硬,欲要挣脱,但是却被对方死死环住,根本无法脱身,林子遥闭上眼,轻声说道:“容王,我以前见到你的时候,心跳得好像要跳出胸口一样,可是现在,却能很平静地跟你说话,这算是我的进步,是么?”
听着林子遥的自嘲,司城容的手渐渐松开,胸口闷痛得难受,等他回神,林子遥已经离开了,而那两块玉佩掉在两边。
就不能将那目光投向自己了么,宁愿找凌宸天,也不愿意接近自己一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