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伯他们也只能提前做好准备,暗地里抹去与家族中曾经与礼亲王接触的痕迹。
忙活来忙活去,说到底就是保皇派与丞相实力悬殊,皇上也不是能忍的xing子,如此两边剑拔弩张便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就在所有人盯着丞相府的时候,京都还是出了大事,京中的一位官员在家中被胡人用刀抹了脖子。
相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位官员已经死了三天了,朝堂因为这个闹得人心惶惶,胡人暗袭的消息也慢慢蔓延了出去,等着保皇派想要控制也已经来不及了。
相思原本以为死了官员的事qíng与她关系不大,可就在得知消息的这天晚上,陌篱一身黑衣急匆匆的翻了窗户进来。
陌篱进门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拉着相思起chuáng还给她收拾东西。
相思不解,拉住陌篱的胳膊道:“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可听说京都死了人?”陌篱拉下脸上的面罩,没有一丝笑容。
“知道,说是死了一个官员。”相思应道。
“你可知死的是谁?”陌篱知道不说清楚相思不会跟着他走,就索xing坐在相思chuáng边,拉过被子将相思裹在其中。
“难不成我还认识?”相思好笑道。
陌篱抱着相思,只觉着怎么搂着都不够,他得寸进尺的蹭了蹭相思的面颊道:“你还记得沈姑娘?”
“当然记得,她不是嫁给了宝亲王世子了么?”相思偏了偏头说道。
“庄晋元有一兄长你还记得么?当初他的小妾闹腾的可不小,几次与沈姑娘起了冲突。最后居然还是一顶轿子入了肃宁侯府。”陌篱脑仁发痛,这几日庄晋元几次跟踪他,就是想要逃离肃宁侯府跟着他走,他花了好些功夫才将这个人甩掉。
“就是那个什么文珊?”相思见陌篱皱眉,突然恍然道:“难不成死的人是文珊的亲戚?”
“死的是她爹!”陌篱趁机亲了一口相思,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心qíng大好道:“自从那位文姨娘入了肃宁侯府,她爹着实威风了一阵子,可是很快他发现肃宁侯府并不将他当做亲戚走,还专门登门闹了一场,之后好长时间抬不起头,直到前一阵子他突然上告,说是有了礼亲王私通胡人的证据。”
“然后他就死了?”相思不敢置信道。
“就是死了!而且是被弯刀划了脖子,还有人看见胡人的商队路过附近。”陌篱又道。
“这不可能!他这边说有证据,那边被胡人杀了?胡人到这里有好长一段路程呢,他们不可能刚听到消息就出现在京都,再则说,就算是礼亲王私通的证据,也该是礼亲王的旧部动手,怎么会是胡人?”相思十分不解道。
“本来就是漏dòng多多,可偏偏有人上奏,说是礼亲王的旧部利用胡人之手铲除异己,就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谁是礼亲王的旧人!”陌篱靠在相思肩头,疲倦的说道:“若只是如此就罢了,关键是,庄晋元的大哥站了出来,说是文姨娘的父亲在临死前一天将证据送到了他的手上。”
“什么!”相思绷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向陌篱,若不是陌篱提起,她都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
“他本就对文姨娘感qíng深厚,文姨娘入府后与他正妻整日斗来斗去,他也多偏着小妾,是个极没有规矩的人,如今突然站出来到让肃宁侯府始料未及。尤其是庄晋元,他私下分明已经是圣上的心腹,可他长兄这般作为,到将肃宁侯府推到了圣上的对立面。如今正是左右为难,恨不得躲在外头一辈子不回家。”
“那……那到底是什么证据?”相思忐忑道。
陌篱浓密的睫毛被烛光染上了金huáng色,他凑近了相思,在她耳边说道:“是一封杨王妃送与胡人追风一族大王的书信。”
“伪造的?”
“不一定,但其中一段关于边关军备部署的话就绝对不是真的了。”陌篱忧心的看着相思道:“其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信上杨王妃说……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相思急急道:“我问过,杨王妃死的时候是双十年华,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过孩子,怎么可能怀孕了呢?”
陌篱摸着相思的脸道:“有两种可能,一种那段话是伪造的,第二种杨王妃确实怀过孩子,可这个孩子并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不会……不会有可能孩子被送走了?”相思浑身发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