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亏早就吃了,还不止吃了一次。
“能让我看看那封信么?”
“可以。”陆轻墨从怀中将那封信掏出,在莫飞尘面前展开,果然是于禁的字迹。
“陆兄,我能求你一件事qíng吗?”
“什么事?”
“我的师兄于禁,也就是镜水教的左护法……他是冷玉芳的胞弟,我本想劝他离开镜水教……”
“但是他放不下自己的姐姐。”
“是的,我担心他终有一天会……如果可以请陆兄代我保全他的xing命。”
“怎么说的就像是在jiāo代遗书?”陆轻墨弯起唇线,莫飞尘却能看出里面的无奈。
马车在行进一天之后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飞尘,我想了一下,我们不如放弃马车改行山路。这样可以早半天到达琨蕴山,你放心,为兄绝对不会让你吃苦,如何?”
莫飞尘笑了,“是我让陆兄吃苦,陆兄何曾让小弟吃过苦?”
陆轻墨莞尔,将一chuáng小薄被一折,捆绑于胸前,外加gān粮和水挂于腰间,然后将莫飞尘背在背上,转身以轻功跃向那山林里。
莫飞尘挂在腰上的两个竹牌落了下去。
“什么东西掉了?”
“什么都不是,陆兄继续走吧!”
陆轻墨的轻功即便没有jīng妙的步法,也比莫飞尘要高上许多。每一次借力的角度还有落地时轻盈的让莫飞尘没有受到半点颠簸。甚至于行进途中,他还不时将真气渡进莫飞尘的手腕里。
陆轻墨的额前已经起了薄汗,短短的两个多时辰,他已经带着飞尘越过了两座山。
“陆兄,我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好不好?”
陆轻墨以为是莫飞尘被颠簸的胸口太闷,于是停了下来,将他慢慢放下,靠着一棵树。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陆轻墨将竹筒解下来。
“嗯,不过你先喝,不然我就不喝。”
陆轻墨笑了笑,仿佛在隐约的月光中绽放开来的空谷幽兰,他将竹筒放在嘴边,喝了一口,然后便扶起莫飞尘来喂他。
喝完水,陆轻墨将薄被取下来,给莫飞尘盖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飞尘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特别像乔峰和阿紫。”
“什么乔峰阿紫的?”
“那是两个人名,阿紫喜欢乔峰,但是乔峰不喜欢阿紫。有一天阿紫受了很重的伤,乔峰就背着阿紫去长白山取人参来续命。”
“那乔峰不喜欢阿紫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阿紫是他死去老婆的妹妹。”
“哦,和我们俩正好相反。”陆轻墨伸手揽过飞尘,“我们俩是结拜兄弟,你不是我的小姨子。而且你这个小弟也不喜欢我。”
莫飞尘嘿嘿笑了笑。
但是他并不知道陆轻墨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要他自己细细体会的。
半夜里,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小解,却发觉陆轻墨的手指一直扣着自己,他这才明白陆轻墨怕睡着之后怕自己忽然内息不足而死,即便是睡觉也在不断地为自己注入内力。
那一刻,莫飞尘的眼眶有些发热,陆轻墨太累了,且不说背着莫飞尘以轻功越过了两座山,再加上一路上要用内力保证莫飞尘的内息不断,要是常人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怎么了?”陆轻墨转醒。
“我……我想小解。”
“我来扶你。”陆轻墨按在飞尘的腰上,将他撑起来,向一旁走了两步,然后伸手去解他哦腰带。
“陆兄,不用了……我……我自己来。”莫飞尘赶紧按住陆轻墨的手,自己确实全身乏力,但是解个腰带脱个裤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好,你自己脱。”陆轻墨的耐心一向让人赞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qíng,那天晚上你在船上喝醉了,就把你的裤子脱了,站在船头,说什么‘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然后你就尿了。”
“哈?”莫飞尘抖了抖,洒水的时候差点洒到自己身上。
那首诗是李白的,除非自己真的念过,不然陆轻墨肯定不知道。
“那……那……然后呢?”
“呵呵……”他的轻笑声dàng漾在莫飞尘的脖颈之间,伸手将莫飞尘的裤子拉上来,不紧不慢地系上腰带,“我看你快倒进河里了,就把你拉回来了。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帮你把你的小兄弟塞回去,在给你把裤子提起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