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张少年的脸,不过眼睛的轮廓少了几分张扬,鼻尖看起来有些扁平,不像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倒向是十四五岁的乡间伢子。
何蕴风也给自己做了一张脸,没办法他长的长相太有韵味,如果不拿个什么东西遮一遮,就算江湖上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但是总被人行注目礼总是麻烦。
“走吧。”何蕴风朝莫飞尘招了招手,两个人穿着旧衣裳便出了茅屋。
何蕴风将门口的木牌摘下来,上面写着“莫来打扰”,每次自己和他在运功疗伤的时候,便会挂上这个牌子。这恐怕就是宾馆里“请勿打扰”的前身了。
两个人下了山,莫飞尘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集市了,还有一个时辰就要huáng昏,但是他的体力不好,时间多了他也走不动。
何蕴风很有耐心,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如果他从人家那里拿走了什么,何蕴风就在后面伸长胳膊递给摊主几文钱,看起来就像个带着弟弟出来的好脾气大哥。
等到太阳真的落山了,莫飞尘就将糖人cha在自己脑袋后面,拉着何蕴风上了一家饭馆。
“小二,给上一盘糖醋鱼,再来一笼蒸饺……嗯……还有慡口的蔬菜。”莫飞尘瞄了何蕴风一眼,自己是无ròu不欢,但是何蕴风似乎更喜欢清单的蔬菜。
菜上来了,莫飞尘便开始了láng吞虎咽,蒸饺里的汤流进嘴里,烫的他舌尖冒泡。
“慢一点,慢一点……”何蕴风微微蹙眉,这个时候小儿过来端上一碗银耳莲子汤。
“我们好像没点这个,是你们店里免费赠送的吗?”莫飞尘心想这家抠的要死的饭馆儿终于jīng明了知道改善服务?
“不是不是,”小二四处看了看,指向窗外一个飘逸的背影道,“是那位大爷点的。”
莫飞尘将脑袋探出窗外,那个人回首一笑,“婉约”是用来形容女子的,但是用来形容陆轻墨那日在夕阳下的表qíng似乎也不为过。
“谢谢你……陆大哥……”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朝琨蕴山而去。
莫飞尘的体力已经差不多了,开始疲倦。何蕴风将他背在背上,就这么走着,一旁的小摊子正纷纷在收摊,各种店面除了酒馆都在打样。
“师父……我觉得跟在那边的人是镜水教的,咱们是不是不能就这么上琨蕴山庄?”莫飞尘想想都觉得不知道君无霜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他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吗?他那个困在定禅寺的老爹,教主的位置,如果他对自己有那么点兴趣,自己不也让他开了苞了吗?
呸呸,什么啊,老子又不是闺女,就当被狗给咬了!
何蕴风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他们又并没有发觉我们,只是没有目的的随便看而已,不过就像你说的,咱们还是走后山回去吧。”
两个人来到了山后的农庄,还免费搭了一段牛车。
又是两年之后,莫飞尘的剑种已经稳定下来,他也可以像只野生猴子一样在琨蕴山里逍遥自在了。而何蕴风对他,也不再像xing命刚保住时那般克制,有的时候一个晚上能让将莫飞尘翻过来折过去折腾好几回。
日子久了,莫飞尘心里不由得不忿,没错,自己的内力什么的是不如何蕴风,被他压着予取予求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他莫飞尘还年轻,何蕴风终归是要老的,等到了那个时候,就别怪他莫飞尘“辣手摧花”!
何蕴风侧着身子躺着,看着莫飞尘脸上的表qíng不断变化,而他的一条腿还被按在何蕴风的腰上,轻轻一个挺动,还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似乎又胀大了。
“别……别……蕴风咱们打个商量今晚就到此为止成不?”
何蕴风脸上的笑容恬静,任谁都想不出他现在是在对自己的小徒弟做些什么事qíng,“那明天可以?”
莫飞尘的脸再次垮下去……
他们在琨蕴山过的太平,但是江湖上却并不轻松。
先是江湖中人似乎还在记恨镜水教在武林大会上暗算同道,虽然“同道”这个名词用的还有待商榷,于是搞了一个什么类似讨伐大会之类的东西,其实也就是去讨个说法,还非把无量禅师和柳飞盈都给请去。柳飞盈直接说了,君无霜已经不再是她的徒弟,如果说日后镜水教在江湖中不惹是生非,她柳飞盈也不会为难君无霜。至于无量禅师,人家一个老老实实的和尚,非拿去与君无霜对弈,能赢吗?君无霜不过一句“闻昕乃我生父,身为其子又岂能间他被囚于定禅寺内终日不得自由?”人家孝心拳拳,你无量就算曾经受了闻昕所托来囚禁他,如今正牌儿子登场,怎么着气势也弱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