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凑近了项天歌,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见过哪个女子猛làng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胸的么?你要是还心存疑虑,那我们现在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给你求证一番如何?”
那少年雌雄莫辩的优扬声音近在耳畔,说到最后一句,更是带着一股难言的暧昧与魔魅。
项天歌浑身一个激灵,移开了放在少年下身的目光,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扬声道:“大家都看见了?他根本就不是女子,而是一位长的像女子的男子,这妇人分明是想讹诈这位公子的钱,才故意使出这种伎俩的,但她没想到,这位被她认定的‘女儿’却是男子之身,大家可见过天下间有连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母亲么?大家都被这女人耍了!”
这时,那女人也震惊无比地回过了神,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瞄准的肥羊就这样huáng了,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长成这样gān什么?长成这样就算了,关键是你穿的比女人还花枝招展的,不是专门坑人吗?
围观的人群也反应过来,先是倒抽一口凉气以惊叹那长的比少女还要美艳的少年,然后便是如láng似虎的目光凶狠地扫向那作恶的妇人,那妇人见势不妙,眼珠子哗拉拉一转,就要逃走,项天歌坏笑一声,一个闪身挡住在那妇人,抓小jī似地一把揪住那妇人的衣襟,将她扔向了bào走的围观群众。
一时间,惨叫声起,一片拳光脚影,还有扔臭jī蛋和烂菜叶的。
项天歌吁出了口心中的郁气,感觉到心中舒坦多了,仙池宗有什么了不起,她只要不断变qiáng就是了!
拍了拍双手,她继续往回走。
“哎,等等,别走!”那少年在身后喊道,并快步追上她,“你还有事?”项天歌回瞟了他一眼道。
“刚才谢谢你相助,在下凤枭玦,你叫什么?”少年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他尾巴似地跟着项天歌,身段婀娜,与打扮朴素简洁的项天歌走在一起,格外鲜明晃眼。若不是项天歌那一身沉稳qiáng势的气度,真会让人以为是富家千金和她的丫环在同游呢。
“我?我叫叶歌。”项天歌笑眯眯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再次震惊于一个男人居然长成这样,真是极品祸水。云静水就极为漂亮了,但当时也没有让她误认为是女子,云静水漂亮归漂亮,却是那种一眼就能分辨出xing别的绝色风华,而星海阁那位少主黎宸昕也是清丽之中带着妩媚,也同样让人一眼就能够分辨出那只是一位长的妖孽的男子而已,但是眼前这位,却是真正的男生女相。
“你是这大武皇都人吗?我是今日才刚到达皇都的,本来是想一个人逛逛皇都,没想到会被人盯上。”凤枭玦声音悠扬地说道。
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这声音,就如同天下最美妙的乐器奏响的音符,好听的令人沉醉。
“不错,我就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你也是为三个月后的选徒大赛而来?”项天歌侧目看他道。
“不错,我来自魔门。”说完,凤枭玦打量了一眼项天歌的神色。
这天下间,所有人听到魔门二字无不是惊恐万状,退避三舍,也不知这少女会不会也因此而疏远他,一时间,凤枭玦默默地想着,但他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看起来稚嫩的少女,并不适合露出那种惊恐的表qíng,她更应该是从容大方,处变不惊的。
果然,这少女并没有令他失望,只见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轻轻挑了挑眉,道:“魔门?和仙池宗,丹门,并列为东大陆三大宗门的魔门?仙池宗的死对头的那个魔门?”
项天歌觉得她的心中突然畅快无比,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嘛!看来,她要和身边这位美男子好好地‘沟通沟通’了!
凤枭玦被她口中那个‘仙池宗的死对头’给取悦了,又见她并没有面露异色,心中一时畅快无比,他便哈哈笑了几声,点头道:“不错,就是仙池宗的死对头的那个魔门。”
项天歌听罢心中一喜,便道:“听闻魔门有一位神秘的天才少主,天赋惊人,十四的时候就已经突破战宗初期,如今几年过去,恐怕修为更是高深,那个魔门的天才少主,莫不是说的就是你吧?”
凤枭玦笑容轻快地点头承认了他的身份,又道,“天才不敢当,这片大陆神秘无穷,在那些深不可测的大势力中,不知有多少未知隐藏的天才人物。”
“的确是。”项天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便想到了云静水,又想到了至今仍让她看不透修为的黎宸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