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紫眸对我燕家失望透顶,对我,对燕家只有厌恶和恨,甚至,他连他的生母都不肯再相认。”燕如卿有些失落地说。
“他那生王氏就是一介贱婢,痴心枉想得到尊荣华贵,当年更是不惜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紫眸不认他,也是qíng理之中。”七长老冷声道。
“可惜紫眸对我介蒂已生,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又说了一些令他恨我的话。”燕如卿道。
“是我们燕家对不起紫眸,往后,台面上的作戏还是要的,秦家在我燕家面前qiáng势已久,前不久,秦氏族长隐隐有与我燕家联姻之意,那联姻对象正是秦子澜与你。”七长老道。
“哼,秦家打的好算盘,不过,为了燕家,联姻又如何?不过就是忍受秦子澜那贱人,这点小事,我还是受得了的。”燕如卿目光冷漠道。
夜渐深,项天歌等人畅酣淋漓,众人均是醉眼朦胧,待各自散去后,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殷寒冰殷烈火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再无一丝醉意,双双纵身而行。秦子看着他们急急离去,目光深沉,夏青古道:“想必他们是去拜见殷家殷无悔长老,去说关于九尾天狐之事了。”
“嗯,不错,我们也回去罢,此事重大,我们也应向长辈说明。”秦子澜道。
“嗯。”夏青古点头。
☆、第一百零六章 复燃
夜凉如水,桃花林里,云静水与项天歌抱中各自抱着小麒麟与小狐狸,借着酒意惬意漫步,“歌儿,如今九尾天狐的事qíng已经人尽皆知,若是殷家bī迫你解除契约,你当如何?”云静水问道。
“我也不知如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已得罪燕家和秦家,再多一个殷有也不嫌多,正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项天歌眯着眼,漫不经心地说。
“呵,你倒是想得开。”云静水转头睨了她一眼,这一看之下他不禁愣住,只见月光下,少女的容颜朦胧,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和嫣红,竟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态!他不由看的痴了,愣住许久没有说话。
心脏的跳动声夜里越发清晰起来,云静水qiáng迫自己别开视线,但望向前方的视线却空茫又chūn水dàng漾。
离他二人不远处的小径上,一个人影蹒跚而行,夜风chuī送来阵阵酒意,项天歌和云静水驻足望去,却见那人手中拎着一只酒坛,洋洋洒洒,喝了一路,仿佛已经不醒人世,却依然艰难前行。
“是他!”项天歌有些意外,说着便朝那人影走去。
云静水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悦,但依然一言不发地跟着项天歌朝那处走去。
那人或许是走的累了,倚在一棵桃树下坐下,眯着眼,发出低低的声音,似喘息又似痛苦的呻吟,仿佛是在哭泣,或者无意识的呢喃。
“夜兄。”项天歌走到近前,在那人身前停住脚步。
夜清寒头发零乱,衣衫也颇为不整,整个人的气质颓废而落没,他艰难地抬起头,那温和沉静的眸子里,漆黑如墨,空无一物,温和的脸庞透着一股说之不出的漠然和冷酷。
是什么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项天歌和云静水对视一眼,惊讶莫明。
“夜兄,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今日你为何没有去参加大赛?”项天歌问。
“我本就没有报名,如何去参加大赛?”夜清寒怔怔地说。
项天歌一皱眉,问道:“那你为何买醉?”
夜清寒并没有回答,而是怔然了半晌后,吃吃地笑了起来,说是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云静水却突然一挑眉头,诧异地说:“歌儿,你看他的修为!”
嗯?项天歌不禁疑惑地一瞪眼,细看之下脸色剧变。
夜清寒嘿嘿清笑了两声,“没错,我的修为没有了,筋脉毁了,我如今只是一个废人,也已不再丹门的大弟子,而今,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项天歌脸色严肃,“是因为百里净彤?”
夜清寒浑身突然一震,空dòng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异常明亮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项天歌,“叶姑娘,你要小心,净彤她已经疯了,为了杀你,为了成为圣坛的圣女,她已经不择手段,她如今就是一个疯子,你一定要小心。”
夜清寒说的急迫,项天歌的神qíng渐渐凝重,她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初见夜清时他那俊朗沉稳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无边的愤怒,她恨声道:“我听说过一种秘法,可以将一人的修为嫁接到另一人身上,不过前提是那人要自愿牺牲此法才可行,并且此法代价极大,夜兄,莫非那净彤突然之间晋级为战宗境,就是因你自愿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