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谁不爱听,甄宝璐面露笑容,望着镜中紧紧贴在一起的二人,她的确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容颜早逝。至于他呢,却是变得越发成熟有魅力
待说起棠棠,薛让就道:“若棠棠真出嫁了,你舍得吗?”
这……
甄宝璐眉宇一蹙,一想到自己这宝贝女儿穿着大红嫁衣出嫁,心里的确是不舍。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bī女儿,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等到缘分到了,嫁人便是顺理成章的事qíng。她偎在身侧之人的怀中,把玩着他温厚的大手,静静的没有说话。
薛让拥着她娇躯的手臂稍稍用力,眼底一片柔qíng,道:“我看你是整日太闲,既然如此,那便再替我生个孩子,可好?”
这些年来,夫妻俩还是极恩爱的,有时候和寻常夫妻一样,有吵吵闹闹的,却也是些jī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多他都会让着她。这会儿说起生孩子,甄宝璐这脸颊不由得一烫,她都要当祖母了,若是再生孩子,岂不是让人给笑话了?
甄宝璐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正经。”
薛让笑,俯身咬了她一口,听着她唔唔出声,才捏捏她的身子,哑声道:“这算什么不正经的,来……朕让你瞧瞧,什么叫做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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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宴一来,孟煦同太子殿下走得颇近,而薛让也是乐见其成的,孟鹤书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日后太子继位,少不了他的分忧。不过这十七岁的状元郎,自打那回之后,这青涩的少男心,也开始不由自主了。
孟煦自小出色,爱慕他的姑娘自然多,眼瞧着到了十七岁了,却还是个未知男女之事的纯qíng少年。
他原以为,感qíng之事不过就这么一回事儿,目下落得自己头上,才明白朝思暮想寤寐思服并非夸大其词。
他仿佛……对她一见钟qíng了。
毕竟在孟煦看来,幼时的接触,根本算不得什么,那回宫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直到这日秋猎,孟煦才再一次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
快双十年华的公主,美得不可方物,就这么穿着一身红色的骑马装,骑在马背之上,英姿飒慡,不输男儿。
孟煦瞧着文弱,可有那般的爹娘,武艺其实也是极出众的,这马术更是不用说了,七八岁的时候便被爹娘丢到马背上开始学骑马了。
男子素来喜欢在心仪之人的面前好好表现,孟煦也不例外,可惜他刚卯足了劲儿,却一个不慎,踩到了设在山中的捕shòu夹。
这捕shòu夹一下子将他的右腿牢牢夹住,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便是孟煦身为男子,也没法将这捕shòu夹掰开。
这捕shòu夹这么厉害,少有不慎,他这右腿可就废了。
身边没有随从,孟煦也未见有人经过,可若是他大声呼叫,那委实太过丢人。
这种丢脸的时刻,孟煦心里便盼着,千万不要遇到公主。
他心里如是默念着,却不料一睁开眼睛,便见那心心念念的姑娘朝着他走了过来,淡定的打量了一下他的qíng形,便蹲下了身子。
孟煦忙道:“公主……”
“你别乱动。”棠棠便这么跪在了面前少年的跟前,伸出一双白皙小手,试图掰开这捕shòu夹。
她的话不多,却自有一番公主威严,可这个时候,她就这么不顾自己的尊贵身份,直接跪了下来,倒是令孟煦震惊不小。可下一刻,却让孟煦更加震惊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双手,这双手生得白皙纤细,十分漂亮,就是这双看似娇弱无力的小手,竟然轻轻松松的,将那捕shòu夹给掰开了。
这……
孟煦当即愣在那里。
棠棠不过是用了三分力,就将捕shòu夹弄开,见他脚踝处伤口瘆人,便抬眼看了看他的反应,一见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冷冷清清道:“你不必想太多,我的力气本就比一般人大些,今日就算是长福,也未必能掰开。”
算是……安慰这少年的自尊心吧。
不过,难得好心的公主殿下,并未真正安慰到这个年轻的状元郎
是以,当棠棠纡尊降贵,弯腰背着他回去的时候,孟煦伏在心上人的背上,一颗少男心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怔怔看着她白皙jīng致的侧脸,望着尽在咫尺的,她小巧jīng致的耳垂,忽然觉得,今日发生的事qíng,也不算太糟糕。
棠棠将人带回原处,便继续去狩猎了。太子殿下知道好友受伤的消息,自然匆匆赶来了,知他医治及时,伤口不算严重,自然是放心的。晓得是自家皇姐救了他,更是揶揄道:“孤这皇姐,可是难得热心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