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颜真顺便瞪了颜淮一眼,埋怨他的轻率:“这是你的专属玉佩,你从小戴到大的,上面还有你名字里的「淮」字,可是靠它你才能找回家呢,就算丢了,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人。还有,你为何要将玉佩给他?可是受过他的大恩?”
颜淮道:“对,他给了我一袋夜访斋的吃食……”
颜真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就因为这你把玉佩给了他?”
颜淮重重点了头。
颜真恨铁不成钢道:“你就知道吃,你是猪。”
颜淮很委屈,但也觉得自己确实爱吃,就反驳了最后一句话:“我不是猪。”
颜真犹不罢休,用胳膊肘捅了捅颜淮:“你让他还回来,他最听你的话,别管什么送不送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送给别人?”
颜淮不愿意,被逼的急了,连声再见也没说转身就走。颜真亲眼看着他上了自家马车,才把视线收了回来,语气不善的对扶苏道:“听说你在顾家的拍卖会上拍得一个鲛人,那鲛人现在何处?”
扶苏笑眯眯的道:“跟你有关系吗?”
颜真拿出早就备好的官差证,举起来给扶苏身边的马夫看了看,随后收了回来说:“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正在破获一起重大的制药贩药案件,我以酆都官差的名义命令你配合搜捕工作,如果你拒不执行,我有权搜查你家,谢谢合作。”
扶苏接受了她的说辞,说道:“我们放她走了。”
“她去哪了?”
“具体去哪并不知,只说想去风流快活的地方。”
颜真基本掌握了搜查方向,要离开时,瞅见扶苏颈间的玉佩,觉得格外扎眼,不爽的叮嘱:“我弟既然把玉佩给你,你可得妥帖放好,万万不能丢了,这玉对他来说价值非凡。”
扶苏笑的很开心,连连道:“自然会。”
颜真来到马车上,对颜淮道:“把那本小册子给我,今早起床在你枕边的。”
颜淮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颜真一字一句的把家庭住址重新说了一遍,令人惊奇的是,她说下每一个字,小册子上就会多一个字,完全不需要手写。颜真极尽所能的把扶苏坏话都说了一遍,就把小册子还给了颜淮,颜淮翻看着其中的内容,看到果真多了颜真说的那些话,不由啧啧称奇:“不用笔就能书写?”
颜真解释:“这叫复写术,整个酆都怕是只有你我姐弟二人会,我特意找来不能用笔书写的纸,就是防人在这上面做手脚。对了颜淮我跟你说……”
颜淮:“说什么?”
颜真压抑着怒气,尽量温声细语:“不准在上面写,姐姐很帅。”
☆、鲛人泪14
极乐阁外的一干侍从等啊等,等啊等,许久未见主子出来,便有人按捺不住的拔刀要冲进去,旁边的人一把拦住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那人一跺脚,紧张道:“我怕主子遭遇不测呀。”
“你拉倒吧。”阻止他的人道:“你就是为了早点下班回家,别以为我没听你跟你小娘子说的话。”
其他人好奇的问:“他们说的什么?”
“那小女子说,相公我不让你走,我要你在家里给我做饭。他说,乖,我很快就回来,回来给你下面吃。小女子说,好,我等着你,快点回来。你们说,这两个人低不低俗,下不下流?简直道德败坏,丧尽天良!”
他愤怒的斥责引起其他人的共鸣,纷纷对其谴责。
那人没想到会被看破,嘿嘿一笑,转而进行攻势:“难道大家都不想早点下班吗?你们不想念家里可爱的妻子,热腾腾的宵夜,还有温言细语的关怀吗?难道你们都看不起家里温柔贤惠的妻子?你们想想,女性是多么的伟大,没有她们,何来生存和繁衍?如今他说这番话,是赤~裸~裸的挑战女权,兄弟们,我们要齐心协力,打倒像他这样的反动派,打倒大男子主义的纸老虎!”
洗脑能力极强的一番话下来,大部分人将攻击的矛头从他转向了另一个人。在七嘴八舌的争论下,观察着阁内动静的暗卫头头终于忍无可忍道:“都给老娘闭嘴!我还没说什么,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这讨论什么女权,下班下班下班,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碍于她强大的气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在场唯一的女性,也就是这群暗卫的头头才稍稍满意,她观察了一会阁内,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打破宁静,扭头道:“找人去里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