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无声的哭着,颤抖的双手,缓缓的拔下了自己发上的金簪。
慎重的为面前的妹妹,戴在了发鬓上。
“雪舞,这本就是哥哥要送给你的,怕你不喜欢,就自己戴着了……”
齐贤公主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是蝴蝶发簪呢!雪舞最喜欢了!”
齐贤公主摸到了那只细白纤长的大手,“大哥,谢谢你……雪舞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大哥可以先回去吗?”
婉儿迟疑的点点头,缓缓的起了身。
那狐媚眼里,闪过万物尽失的悲凉。
“雪舞,大哥……就先走了。”
“嗯。”
齐贤公主听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声,狱卒又将门锁上。
婉儿捂着嘴巴,一步步的,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向外走去。
地牢里到处燃着油灯,却依然昏暗。
那油灯似因为空气cháo湿,而呲啦呲啦作响,灯芯一朵忽明忽灭的花儿,摇摆不定。
最后,油还没有被燃尽,
灯却灭了。
身后传来狱卒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不好啦!公主自尽了!快来人啊!”
顿时,大片的狱卒一拥而进,经过的时候,摩擦了婉儿的衣裙。
婉儿依旧向外走着,她记得雪舞最喜欢蝴蝶了。
可每只蝴蝶存在时间,都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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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丫头你是我的
腾龙殿。
从二楼的窗子向外头一眼望去,整一个江山如画。
民间市井繁华,大好壮丽河山。
到处一片安泰祥和,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偶有孩童嘻嘻追逐,或有妇人生灶煮米。
夕阳落幕,晚霞染红了天边,像是姑娘们的胭脂,不知是被谁,调皮的涂抹在了那个叫做“苍穹”的老人脸上。
莫子清叹一声。
怪不得自古以来,无数的皇室贵族,蓄谋一生,不惜杀兄弑父,将亲qíng抛诸脑后,也要得到天下,坐上那最高的位子。
坐拥江山如画。
一双大手从背后环住了,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
“丫头……景色再美,还有朕好看?你这样,对朕视若无睹……朕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景墨尘从清晨醒来,便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一则,这丫头正在生自己的气,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讨好,更怕什么人趁自己不在之时来见她,从中挑拨离间。
软话说的也不少,就是不见有一个好脸色。
二则……是怕这丫头趁自己不在之时,不计后果的离开。
那若是真的逃跑了……以这丫头的能力,只怕是要躲到天边!
景墨尘见她不语,抬起头来,向前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眼,那丫头依旧面不改色的盯着宫外的美景。
景墨尘扳过她的身子,见她不咸不淡,叹了口气,开始苦笑,“丫头,你可知,朕最怕的……便是你的淡漠疏离。哪怕挨上你几记刀眼,也比你不理不睬的qiáng啊!”
莫子清终扭过了头,眸子里含着的qíng绪,是景墨尘看不懂的,是陌生的。
好似,刚刚绽放的蓓蕾,又被硬生生的合上了。
他慌了,急忙的捉住那微凉的软唇,吻了上去。
似是要紧紧抓住自己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子清不动作,不挣扎,像一个木偶一般,任由他吸取着那一点点jīng华。
半晌,他放开她,声音带了些暗哑,低下了头,与她对视,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丫头……如何能原谅朕?只要丫头说的出来,朕就做得到!”
他仅仅是因为这丫头对自己不理不睬才会放下架子说软话,之于曾经做过的那些事qíng,他从不觉得是错!
那秦萧寒——怎配和他的丫头在一起!
莫子清笑了,浅浅如弯钩似月,那般的淡漠,疏离,可偏偏即使是这样浅到甚至可以用“敷衍”来形容的笑,景墨尘见了,都裂开了嘴角。
这证明,他还有机会的不是?
“我可以原谅你……除非旧时重来。”
这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腊月里的雪结成了的冰,冻的那张俊脸,僵住了笑容。
他怔了片刻,叹了口气,“丫头,可是在为难朕?”
为了一个秦萧寒,至于么!
打败自己的qíng敌——这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qíng,他只不过是手段果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