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又有弹xing,比他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来得舒服,他一时舍不得收回来,谁想到骆宝樱忽地睁开了眼睛。
chuáng前一个黑衣人正坐在那里,脸上蒙着纱巾,下意识的她以为是罗天驰,脸上qíng不自禁露出笑,刚要叫他弟弟,却撞入他的眼睛。
与弟弟的不一样,这双眼睛桀骜不驯,无法无天,她倒抽一口凉气,惊骇的看着他:“华榛?”
竟一眼就认出他。
华榛没有慌张,反而很是高兴的笑起来。
他一把拉下纱巾:“是我。”
见他竟一点不害怕,骆宝樱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压低声音,训斥道:“你来作甚?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疯了,你来我房里gān什么?”她把罗天驰当不听话的混小子,寻常从不看在眼里,可见到他在闺房,到底是吓得语无伦次。
第一次见她这样,华榛想大笑,可怕引来婆子,他道:“我来查你父亲。”
骆宝樱何等聪明,立时就想到江顺曾,江顺曾是华榛的姑父,她冷笑一声:“我父亲行得正坐得直,你能查到什么?倒是你姑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在外边儿做了多少龌龊事qíng!”
华榛挑眉:“你别红口白牙的浑说,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我姑父可不是庸才,用得着贪图这些?”
本来骆宝樱是不知,可那回卫琅与她说了太子,还有父亲,江顺曾的事qíng,她当然就知道了。她坐起来,与华榛道:“你查我父亲难,因为我父亲是君子,是清官,没什么给你拿捏的,但你要查你姑父难道也难吗?《孟子》说,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你姑父立身不正,你先弄清楚他是不是你所谓的好姑父吧!”
她伶牙俐齿,华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他心里恼火,身子忽地前倾,将她下颌捏住:“你就不会温柔些?你一个姑娘家,总是这么凶,哪个男人听得进去?”
十八岁的年纪,可说正是少年往男人转变的时候,可在骆宝樱心里,她从来没有把华榛当男人看,只如今这qíng况特别,她委实不想激怒他,缓和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担心你姑父,可我也相信我父亲,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行吗,华公子?”
虽说服软了些,可还是叫人恨得牙痒痒,华榛放开手:“你刚才说得也有些道理,容我回去再想想。”
可人不走,骆宝樱恼得很,往chuáng里边挪了挪。
见她要缩成一团了,华榛露出雪白的牙齿森森一笑:“你到底也怕我了吧?”
哪个姑娘遇到这种事会不怕?骆宝樱无言。
“你以后再这么凶,我每天晚上都过来。”他威胁她,“往后见到我,你得态度好一些,就跟……像见到贺公子一样。”
嘁,也不看看两人差多少,要他也跟贺琛那样温文尔雅,她绝不会讨厌他的好不好?可骆宝樱没说,只暗地里鄙视的撇了撇嘴儿。
等到华榛一走,她就叫蓝翎,结果半响蓝翎没出声,走出去一看,竟是晕了,她好不容易把她弄醒,蓝翎一点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骆宝樱极是恼火,半夜把两个看门的婆子训了一通,可她知道华榛的本事,暗想这回怎么也得麻烦下弟弟了。
其实她不知,罗天驰一早使人守着,只那人不是华榛的对手,半夜负伤回来,叫罗天驰气得从chuáng上爬起来,骑马就去临川侯府。
听说罗天驰来了,华榛刚刚换下夜行服,看着他讽刺道:“怎么?上回打架没打够,又想找我比一比?”
罗天驰把门一关,揪住他衣领道:“你去骆家gān什么?我一早警告过你,让你别碰骆三姑娘!”
“我就碰了,怎么了?”华榛看他那么紧张,挑眉道,“我刚才还去看过她了,与她说了话。”
“你……”罗天驰瞪圆了眼睛,“你真敢!”
华榛道:“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还把他当姐姐呢?”他确定罗天驰不喜欢骆宝樱,不然绝不会把贺琛牵扯进来,他是把骆宝樱当姐姐那样关心着,保护着,连兄弟qíng义都不顾。
中邪竟中的那么深,早知当初就不该带他去湖州!
罗天驰都不知怎么解释,咬牙道:“你既知道,就不要碰她!”
“我没碰她。”华榛道,“我只是为姑父的事qíng去查骆昀,顺便去看看她而已,要你觉得我冒犯她姑娘家的清白了,”他挑眉一笑,“我娶她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