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气得跳了起来,指着鹿鸣破口大骂道:“你这是坐地起价!无耻小儿!简直丢尽了贺家的脸面!”
鹿鸣也懒得和他废话,抬起手边的茶杯浅酌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地道:“还请王大家慎言。我贺家的脸面如何,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指手画脚,若你不敢应下,只管走就好了,若你想硬来,那休要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鹿鸣脸色一寒,杀气犹如狂风骤雨般肆意袭卷。所有人脸色惨白地顶住这股忽临的威压,咬牙死撑,心头恨不得把这位招呼都不打就当头一棒的无耻之徒大卸八块。只是眼下王御等人都没有妄动,他们这些小的也不好越过去。可怜那些等级较低的pào灰们,有的甚至被这股压力直接冲击到晕死过去。
威压有渐渐加重的趋势,众人一边努力撑住,一边心头惊愕起来,这品阶最起码超过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实力,这贺青辞果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桑无笙一边装作无法抵抗威压的样子,一边想着自家哥哥估计只释放出了三成之力,心底的骄傲和爱慕犹如星星之火般瞬间燎原成一片旷野火海。他站在角落并不显眼的位置,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有多么炽热和浓烈。他死死盯着最前方那抹白色的身影,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地抱住他,亲吻他,折磨他,让他露出之前在山dòng里被自己qiáng迫时,那副一边被yù|望驱使着向他求|欢,一边又因为骄傲和自尊而不得不咬牙qiáng忍的表qíng。
那种表qíng,高贵如青莲,却又魅惑似曼陀罗,极致的矛盾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却又如此相得益彰。这让他比拥有全世界的财富、权利和臣服还要令他愉悦万分。
桑无笙知道自己不正常,他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哥哥产生难容于世的qíng感,却又因为这份深埋在心底长达十年的爱qíng,在yīn暗与渴望中滋生并迅速成长。他的内心qiáng大着却又自卑着,想靠近却又不敢上前,以至于在徘徊的过程中渐渐失去理智,转而发疯直至癫狂,无论是处理事qíng还是对待感qíng,他都用着一种近乎决裂的方式,哪怕时刻游dàng在生死边缘,哪怕前方已是万丈深渊。
少年懵懂不识qíng,qíng丝便已缠入骨。他的人生其实从遇到他那一刻起就改变了,他就仿佛是一个契机,一个转折点,在不知不觉中深刻影响着他的思想,支配着他的行动,久而久之,每一件事qíng的结局便如同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样,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却又如此合qíng合理。
他从不后悔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哪怕这个决定是错的,他也不会后悔。就像他终究没忍住内心的yù|望而qiáng迫了自己深爱的哥哥,导致现如今这幅惨淡局面,他也只是想办法补救,心底却并没有一丝懊悔。即便今后的几十年甚至数百年,他都将与哥哥维持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他也会甘之若饴,乐在其中。
只要这个人还在,那便行了。
☆、第六十六章 首轮比试
而这边,鹿鸣的目光又再一次不小心对上了不远处直直盯着他看的桑无笙,那股qiáng烈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炽热到几乎燃烧起来的qíng意,让他羞愤之余,怒火瞬间高涨了数倍,威压受到qíng绪的波动不知不觉竟又加重了几分。
在场所有人只好继续咬牙苦撑,心头暗暗咒骂王御这死老头怎么一不小心又把这位少爷惹毛了,害得他们如今集体受牵连。
鹿鸣听到周围不断传出的痛苦□□,这才从失控中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怎么又被这人影响到qíng绪。鹿鸣悄悄喘了几口粗气,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再去看这个人,并把释放出来的威压渐渐收回。
那股巨大的力量消失了,众人感觉身上的压力在缓慢消失,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心底不禁松了口气,坐在位置上猛喘粗气,眼神幽怨地望着各位族长,用qiáng烈的眼神示意他们赶紧答应对方提出来的条件才好。
王御等人也被这股威压弄得脸色有些发白,但他毕竟是一族族长,这点压力还是受得住的,迟迟没有反抗只是担心自己一旦动手了,这臭小子估计会更让他们难堪,到时候再把昆莱山牵扯进来免不了更加棘手,这才一咬牙一狠心,答应了鹿鸣提出来的条件,最终各大家族各出了十万上品灵石,其余几个小族加起来勉qiáng凑足了五万上品灵石,以四十五万上品灵石的价格成jiāo。
鹿鸣动动嘴皮子便赚了这么多钱,整个表qíng显得越发神采飞扬,眉毛嘴角似乎都在上扬。桑无笙默默叹了口气,哥哥这么财迷他竟然都没发现,其实他别的不多就是财宝特别多,如果把自己的金全部上jiāo给哥哥,他会不会因此而原谅自己呢?桑无笙皱着眉,开始盘算这事儿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