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丫鬟啊......”池月怒极反笑,将怀中之人箍得更紧,扬着嘴角一字一顿道:“仆债主偿如何?”
看着他眼里已经快喷出来的灼灼烈焰,燕不离寒毛耸立头皮发麻,简直yù哭无泪。心里恨不能把花无信掐死八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花无信披头散发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你这见色忘、忘、汪、汪汪汪......
完蛋的笑了半天,谁来拯救一下我的笑点?
ps:
浮生匆匆,犹记当年。
花花同学其实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惨痛过往,才造就了他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跳脱xing格。yù知详qíng如何,且观后文分解。
☆、喂食
稀稀拉拉的huáng色枯叶随风飘落,半光不秃的白果树张牙舞爪的伸展着枝丫,在头顶上空织出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竹密难挡流水过,枝高岂碍白月光。银芒透过树网水泻而下,将一方不大的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树下有人相视而坐,一个鼻血纵横,一个满脸青红,般配得如同夜叉幽会鬼王。
望了眼紧闭的木门,林子御道:“花姑娘,要不你稍候片刻,我去问师妹她们借件衣服来。”
“不必麻烦了,这点儿水算啥?!”花无信潇洒的一甩湿发,大咧咧道,“想当年老......老娘上树摘花,下海捉鳖,号称花中小霸王,làng里小白条...阿嚏!”
林子御默默擦脸。
“额 ,不好意思啊......”花无信讪讪道。
“你莫不把身体当回事,女儿家年轻时最怕着凉,我帮你抓副驱寒的药吧。”林子御仔细察言观色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
花无信感觉自己的脑子定是进了不少水,不然怎么会看着这张严肃认真又五彩斑斓的脸有点可爱呢?
他摆摆手道:“真没事,年纪大了而已,不服老不行呀.......”
“你年纪轻轻何来如此感慨?”林子御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观姑娘xingqíng豪慡,举止洒脱,不像大户人家奴役出身,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风骨神采。”
花无信gān咳几声,扭捏着说道:“唉,年少无知的时候谁没在江湖上làng过?可这漂泊的日子一久啊,就想找个主家儿安生过活了。”
“原来姑娘果然曾闯dàng江湖,女侠风范,在下佩服。”林子御叹了口气道,“一骑红尘,载酒执剑,江湖豪qíng,生死与共,神往久矣。”
“那都是说书的喝多了chuī牛皮呢!什么闯dàng江湖?一帮不懂事的毛崽子聚众斗殴而已。什么生死与共?还不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算到最后,死的死了,活着的那个也他妈活不好了......”对方声音低下来,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
一只手探过来抚在他额头上。
“果然发热了......”烫得和火炉似的,再熬会儿就能摊jī子儿了。
林大夫叹了口气,将萎顿在石桌上的某人扶起来:“先去我那儿喝药吧,看来今天晚上这门是开不了了。”
“不行!”花无信推开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俩在里面gān嘛呢?”
林子御扶额,你是想听到什么啊......
花无信眯起细眼望着房门,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老燕果然是条汉子,为了卧底大业连节cao都豁出去了,真是可歌可泣,可叹可赞。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喀!”一粒熟透的果子掉下枝头,jīng准的砸在他脑壳上。
花无信懊恼的抬起头,便看到高高的树梢上趴了一只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花不溜秋的皮缎子,一双乌油油的小圆眼睛里充满了挑衅二字。
“哟呵你个小畜生!敢跑到这儿来撒野?!”花无信顿时来了jīng神,扯着脖子怒呵道。
林子御茫然的望着那松鼠,觉得有几分眼熟:“这好像是苍鹤居的松鼠,”问向花无信,“你们......认识?”
花无信愤然的指了指松鼠,又愤然的指了指屋里:“一个小畜生一个老畜生,果然是一个窝出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言罢一提起气,向着树梢窜了上去。
房中将外面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池月嘴角轻勾,声音淡淡:“你这丫鬟是要上天啊......”
燕不离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闻言颤了一颤。
“吃饭。”池月chuī了chuī,将一勺粳米荷叶粥递到他嘴边。
燕不离又颤了一颤。
“你不吃那我吃了。”池月笑意幽深,“我吃哪个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