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池月惊愕的看了燕不离一眼。
“燕儿乖,过来。”池日喊完自己都抖了三抖。
燕儿你大爷!你他妈叫娘们呢?!燕不离怒气冲天的腹诽着,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池日伸手搂住对方的腰,抬手捏了捏那只俊俏的脸蛋,柔qíng似蜜的道:“你也太调皮了,竟然冲撞了贵客。说吧,晚上怎么罚你?”他无比庆幸自己现在戴着面具,否则池月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恶心到抽筋的表qíng。
燕不离在心里把某人骂出了翔,但他还是无法控制的垂下了头,小鸟依人的将脸埋在了对方怀里。
池月的脸色简直比身上的衣服还黑,他望着燕不离道:“不离,你和此人......是自愿的?”
燕不离转过身,冲他点了点头。
池月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本宗不信,你不是被他们掳来的吗?难道连儿子也不要了?”
“池宗主,注意措辞。”池日警告道,“我没拴着他没捆着他,他要想走早就走了,何来qiáng迫一说?”
“你究竟是何人?快点放开他!”
“我只是个寂寞的人,刚好找到了这么个尤物,为何要放手?”池日觉得今日应该是自己这辈子撒谎最多的一天。同时他也有些纳闷,按说剑上的毒早就该发作了,怎么池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咚。”终于有人倒地了。
“纳尼?!”
“不离!!”
两人同时动身,池日终究离燕不离更近,所以率先扑了过去。池月猛然挥出一掌想要迫开他,对方侧头一躲,险险避开了掌风。
脸保住了,面具却被掀飞了。
池月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便是一愣:“是你?!”
“哟,你还知道我?”
“嗯,我知道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同胞胎盘。”
“......”
池日抱起燕不离,发现对方双目紧闭、唇色青紫,明显是中了毒。他看了看地上染血的剑,又看了看池月,匪夷所思的道:“你没被剑刺中?”
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哪儿来的血?”
池月声音gān涩:“你看看他的手。”
池日抬起燕不离的手,才发现对方掌心赫然刻着一道深黑的剑痕,仍有血从伤口慢慢的往外渗出。
原来如此,这个人无法选择是否刺出那一剑,却可以选择刺出剑时,握的是剑柄还是剑刃......
燕不离,我们居然都小看了你。
“把他还给本宗。”池月盯着他怀里那张苍白的脸,笃定的伸出手去,“燕不离是我的人,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也不可能夺走。”
“最长不过执念,最短不过善变。二十年未见,你怎还是痴儿?”一个声音从游廊的拐角处传来。
池月面色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到一道湛若修竹的身影,自yīn影里缓缓走来。
“哒、哒、哒......”木屐在石板上发出声声脆响,如同叩在脑海中每一根尘封的弦上。直到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唇角绽开一抹恍然如梦的笑容,池月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师父?!!”
☆、101|96.95.
对方微微颔首,清泠的眸光亦如往昔,静若云止、澈如竹水。
池月惊喜又惶然:“您不是已经......挂了么?”
死láng崽子,这么多年还是不会说人话。竹莫染打了个呵欠:“为师当初是诈死,池日后来将我从棺材里挖出来了。”
“日?!”
池日:“......”
“啊,对。池日是你哥哥,你们认识一下吧。”
“我不想认识他!”兄弟俩异口同声。
竹莫染:“......”
池月疑惑问道:“师父,您究竟为何要假死脱身?”
“为师一生困于鬼门,不想死后也禁锢在碧落谷中。所以才诈死散功,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到处走走看看。”哪知这竟是他此生所犯的最大错误。一个过于美貌又无自保之力的人,行走在江湖之中,无异于一只入了láng群的羔羊。
“无生无灭散功之后便可活下来吗?”
“不能,最多只能撑几个月罢了。”竹莫染摇摇头,“为师能活下来应该是和拔过毒有关,体内余毒全清,才能保住xing命。”
某人终于看到了活的希望:“如何拔毒?”
竹莫染眉头微蹙:“拔毒需要剔骨放血,过程太过凶险痛苦,而且成功的几率很低。就算清除了毒素,身体也会元气大伤,变得虚弱多病。还会有很多副作用,比如嗜睡、健忘、变态、jīng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