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魔你特么放我下来!”
“不放手老子就大喊非礼......”
“卧槽——救命啊啊啊!”
听见那凄厉惨烈的喊声,鬼门宗众弟子集体垂下一滴冷汗,依稀看到了首尊大人被宗主花式吊打的盛景......
燕不离此刻面色铁青,四肢并用,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吸附在玄衣男人的身上,丝毫不敢妄动。
池月从山顶的纵身一跃实在吓得他胆破,还以为这老魔要拽江莫愁殉qíng呢。现在两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làng漫又作死的滑行在半空之中,如翔鹤驾云一般飞向对面山崖上的正殿。
“还要本宗放手吗?”那人的笑声拂耳而过,远远扬落在身后的清风里。
“你敢放?!”燕不离气急败坏,“敢放我咒你日一辈子疯狗!”
“嗯......”对方抚着他炸起的头发:“是有点疯。”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家踏雪不容易的份上,看在老池日一辈子的工作量上,亲们收藏评论一下吧(づ ̄ 3 ̄)づ
☆、见鬼
江莫愁的居所位于碧落谷芥子峰下。背倚孤山,面临独湖。清清静静一处农家小院,疏篱柴扉,huáng墙青瓦,名曰奈何。
燕不离刚从玉阶彤庭、富丽堂皇的正殿出来,一瞅这境况顿时鞠了把辛酸泪。
堂堂鬼门首尊就这待遇,池老魔真是抠门得让人无可奈何......
“我......原来就住这儿?”他难以置信的问着。
旁边那个穿着深蓝làng纹劲装的光头胖子答道:“不错。这奈何院是首尊您自小住的地方,二十多年未曾变过。”
“二十多年......”燕少爷瞅了眼墙根上长出来的蘑菇和霉苔,咧了咧嘴道,“怪不得都成危房了。”
海上飞尴尬的笑了笑:“宗主也曾提过搬到忘川馆去,不过您向来念旧,没有答应。”
“忘川馆?就是正殿西面那个?”
“正是。”
燕不离想起那栋绣闼雕甍、丹楹刻桷的jīng美殿宇,不禁扼腕叹息一声:“我以前病得不轻啊......”
“......”
推开吱呀作响的huáng杨门板,燕不离举步踏入房中。四下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室内的布置还算jīng细素雅。
一席竹榻半日闲,四扇松窗无限秋。玉帷软帐卷风dàng,青炉古鼎绕梁香。素琴金经,妆台菱镜,纱橱花轩,一应俱全。虽比不得高门贵府里的大家闺秀,却也能看出是个年轻女子的闺房。
随手拿起chuáng前的一本书翻了翻,燕不离忍不住笑了。
魔门第一的女杀手竟然会读《道德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海上飞对这个失忆、失功又有点失心疯的女魔头比以前更畏惧。
他在门外等了一阵,恭谨的问道:“首尊,宗主给您挑了不少丫鬟,都在后院候着,您看要不要选一选?”
燕不离顿时来了jīng神:“快让她们进来。”
海上飞一声令下,屋子里很快黑压压站满了人。
“那个,穿绿裙子的......”白衣美人靠在竹榻上翘着二郎腿,伸出指头往女人堆里一点,登时站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
此女年方四十,红衣绿裳。腰比树壮,脸比土huáng。咧着一张猩红大口冲燕不离娇羞的一笑......
“大娘,不是你,”燕不离倒抽一口冷气,gān笑道,“我说你后面那位......”
池月这厮是合着眼挑人的吧?水平也太参差不齐了,有好几个长得比湖澈丹还丑,这不是bī他眼疾复发呢嘛。
“奴婢见过首尊大人。”身穿水葱袄裙鹅huáng比甲的姑娘面带腆笑,盈盈拜倒。
只见她一双美目笼淡烟,两瓣绛唇含樱桃。一条素绫子在细长的腰间挽了如意扣,更衬得整个人弱柳扶风,如一枚刚刚长成的嫩柳芽儿般水灵可爱。
极品丫鬟......
燕不离满意的携过她的柔荑,拉至身前,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水烟......”
“好名字。shòu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都是宗主起的......”水烟羞红了脸,“我们的名字都是以烟为缀的。”
“哦?那可有云烟?”
一个着月白襦裙的鹅蛋脸丫头福身道:“奴婢叫云烟。”
“嗯,也不错,想必也有寒烟了吧?”
红衣绿裳的大娘立即跳出来,瓮声瓮气的答道:“奴婢叫寒烟!”
燕不离低下头揉了揉眼,心道你最多也就是个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