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池月吻着对方皱紧的眉,声音沙哑到竟然有些颤抖。
“废话,要不咱俩换换......”燕不离咬着牙道,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破瓜之痛了。
“怎么换?”
燕不离闻言一僵。转念一想......他妈的,自己现在又没武器,换到上面不还是被日的那个吗?
“算了,当我没说......”
“抱歉,是我太急了。”池月见身下人神色憋屈,正yù退出去,却被对方夹住了腰。
燕不离较劲儿的瞪起眼,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qíng:“你gān你的,这点痛老子忍得了。”难道他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脆弱不成?
一句老子差点让池月破功。
“我不想伤你......”
“可你想上我......别磨磨唧唧拖拖拉拉了,你到底是不是爷们?!”
这句话让他后悔到了后半夜。
窗上昏huáng的灯光兀然熄灭,窸窣的响动惊起一林宿鸟。
皓月当空,静影沉璧,夜风带着凉意拂过一潭秋水,悄然无声的撩起层层银色的波澜。
黑暗的小屋中,那张吱呀作响的木chuáng终于安静了下来。美人低低喘息着,如chūn水般绵软在男人怀里,疲倦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禁yù多年的老宅男突然开荤是件极其可怕的事qíng,尤其是对上这种功力深厚,脸皮比功力还厚的魔头......燕不离不记得两人折腾了多少回合,反正熬到酣战结束之时,他已是神志不清、腰腿酸麻,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是苏的。
池月倒是一副意犹未尽、jīng神尚足的架势,揽着美人侧躺于卧,一双魔爪仍有些不老实。
“真想吃了你啊......妖jīng。”他低声道,用手细细梳过对方顺滑的长发,俯下头轻轻啃噬着那只玲珑似玉的嫩耳。
燕不离困得迷糊,朦胧之中背过身,骂了一句:“禽shòu。”
“谢夫人夸奖。”池月眯起眼,笑意明灭,“其实为夫怕你过于cao劳,所以只敢卖了三分力气。不过还好,反正你我来日方长。”
燕不离直接晕了过去。
“睡吧......”池月轻轻吻过那张恬静的侧脸,目中柔光如月华般倾泻而落。
他生而为魔身处至尊,却天大地大无所归处,始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更不明白人生在世,究竟为何而活。
三十多年的迷茫麻木,习以为常的空虚孤独,让胸腔深处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荒芜。那里没有光亮,没有生灵,没有希望,无论他发出多高的呐喊,也得不到一声回应。
这时候有人对他说:“这心里空的人呢,要学会敞开心门。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如何能不寂寥?”
是啊,红尘中若是没有你,池月此生该多寂寥......
幸好,幸好。
幸好在准备放弃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他重新找回了对的人。就此唤醒了身体里冰冷僵硬的灵魂,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心门。
现在的江莫愁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张扬又放肆,愚蠢又善良。时不时作对捣乱,动不动炸毛爆粗,既不乖巧也不可爱,却让他第一次感到心动,第一次有活下去的渴望,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相濡以沫、来日方长......
身处陋室之中,睡在挚爱身旁,池月就像拥着整个世界一样满足而踏实。哪怕有点黑,有点冷,有点凉......点凉......凉......
黑暗中传来一阵细碎的摸索声,随即听到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又把被子抢走了......”
燕不离早已沉沉睡去没有听见。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他眉头舒展,嘴角微弯,噙着一丝清浅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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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空澄霁,曙光初降。绯红的朝霞浸染山岚,给整个碧落谷遮上了一层淡粉的薄纱。
柔和的晨光从窗外渗进来,映在chuáng上人晕柳醉花的眉间,平添一抹明媚的晓色。
随着光线逐渐增qiáng,那双纤长细密的睫毛终于动了动,燕不离从一个宽敞的怀抱里睁开眼,感觉脑中仍是天昏地暗,一片迷茫。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
某人骤然清醒,当即两眼一翻,决定继续装死。
“莫愁,醒了吗?”池月低沉又磁xing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
“哦,那你睡你的,我gān我的。”池月坏坏一笑,“正好还没用过后面的......”
燕不离顿觉jú花一紧,激灵的翻过身来:“不行!”
“那就用前面的......”
“也不行!”
“那夫人的意思是......”池月望着他,目光盘桓在某人樱红的小嘴上,“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