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越说越离谱,公子慌得打断她:“休要胡言。”
美男就是好,脸皮薄的美男更好,雷蕾板起脸:“男人都会变心,风姑娘会武功,又比我懂事,经常跟着你,说不定哪天你就喜欢她,不喜欢我了。”
公子无力:“小蕾,你……”
正闹着,忽然秦流风从外面进来:“萧兄弟。”
公子慌得放开雷蕾。
秦流风见此qíng形,笑得风流倜傥,转身就走:“萧兄弟休息一日也不妨,我与何兄自去便好。”
公子红着脸,一言不发就快步跟出去了。
雷蕾双手抱胸站在台阶上,看得出来风彩彩根本就没死心,“小白”是个死脑筋,要是被人算计,比如酒后乱xing,再顺便下点药如某某合欢散之类,岂不是定要负责?谁知研发部那家伙设计了多少狗血qíng节,老娘还真要看紧点。
“小白”这么好,当然不能害他,玄冰石不能偷。
雷蕾打定主意,忽觉头皮一麻,糟糕,刚才的轻薄场面不会被变态哥哥知道吧?警惕地望望四周,她自我宽慰——这回可不是我主动轻薄,是“小白”先抱我的。
“小白”会反轻薄了?
越想越有趣,雷蕾不知不觉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顺手推门,谁知一只脚刚刚踏进去,里面就响起一声低低的怪叫:“啊呀!”.
眼见那阵黑色旋风从椅子上卷起,以极快的速度涌出窗外,雷蕾顾不得别的,冲口而出:“我要跟你打赌,回来!”
房间哪里还有人影!
他奶奶的跑得真快!雷蕾失望。
“你要跟我赌?”随着话音响起,一个黑衣人蹲在了窗台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细长漂亮的眼睛几乎眯成一道fèng。
雷蕾没反应过来:“啊?”
如花不耐烦:“不说我就走了。”
雷蕾回神:“当然……”
她还没说完,如花忽然面露警惕之色,上身微微直起,一副随时想溜的模样。
雷蕾莫名:“怎么?”
如花示意她别作声。
“雷蕾姑娘?”有人敲门。
这狐狸耳朵真尖,雷蕾递眼色示意他放心,口里答应:“谁?”
原来隔壁的一名护卫听见她房中有响动,特意赶过来,如今见人还在,也就松了口气:“姑娘没事就好,方才听到这边好象有声音……”
雷蕾忙道:“没事。”
“有事叫一声就好。”
“谢谢大哥。”
护卫客气两句便转身回房,然而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走出几步,屋子里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河畔,老柳荫下。
雷蕾第一句话就是:“你把我带出来,等等得负责把我送回去。”
如花转转眼珠,作出凶恶的模样:“送回去做什么,长这么水灵,不如弄去窑子里卖了的好!”
雷蕾笑嘻嘻揽住他的肩:“你怎么舍得卖我?”
仿佛被开水烫到,如花倏地推开她:“做什么!做什么!男女受授不亲,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雷蕾靠过去:“怕什么,男女受授不亲,你刚才都抱过我了,大不了你娶我……”
话没说完,如花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开,嚷嚷:“这女人不守妇道,我若是萧白,就该把你休了,否则迟早弄顶绿帽子戴!”
领教过此人的毒舌,雷蕾无所谓:“你害我被他休,更该娶我了。”
如花瞪了半日眼,没好气:“带着你这样的累赘,哪及得上一个人自在,我已经被上官秋月追杀了,可不想再被凤鸣刀砍。”他不敢再坐雷蕾旁边,跳到老柳树上蹲着:“方才卜家不好说话,所以带你出来谈,你想跟我赌?”
雷蕾道:“当然,反正你不是闲着无聊么。”
如花作出不屑之色:“跟你赌,我有什么好处?”
雷蕾反问:“跟上官秋月赌,你有什么好处?”
如花想了想,忍不住发笑:“怪了,跟他赌,我只想着不输就万幸,竟没想过有什么好处可捞。”想明白之后,他换了个姿势斜倚树gān,居高临下:“也罢,你说,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