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渊一脸尴尬的跟秘书摆了摆手,秘书退下,楚文渊连忙走到楚母身边安抚她,“你身体不好,别太激动,我再也不gān涉他了还不成吗?”
楚母一边哭一边说:“小尘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说什么败坏家风?小尘他有什么错?他喜欢男人是他自愿的吗?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xing向,那全是咱们给他的,要怪,只能怪咱们自己,凭什么让小尘承受这一切?”
“是是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
楚母用力推开他,“我顺从一辈子了,从没忤逆过你,哪怕你把小尘赶出家门我都没跟你红过脸,现在小尘都要死了,我最重要的人就要离开我了,你还指望我顾及你的面子?去你的面子!让所有人都听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楚文渊有一个同xing恋儿子,怎么样?觉得丢人?觉得丢人你现在就滚!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要从那个家搬出去,我要跟小尘生活!”
楚母说完一串话有些胸闷,楚文渊连忙抚着楚母的胸口说:“你看你,又激动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儿子。以后全听你的,儿子要跟男人好,那就让他好去,把家里的房子收拾好,让他们回来住,还不行吗?”
楚母看了看楚文渊,“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女儿作证。”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楚母态度缓和了些,但仍然不想给他好脸色,“那你还不赶紧去查,到底是谁把小尘害成这样的?小尘身手那么好,打两三个人没问题的,如果不是有意针对他,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扎了三刀。”想起儿子凄惨的模样楚母又有些哽咽。
“赵局长已经安排人调查了。”楚文渊攥紧拳头,“敢动我楚文渊的儿子,胆子不小。”
“你亲自去!我不相信警察的办事效率!”楚母推他。
“好好,我去。”妻子心脏不好,楚文渊不敢再惹她,吩咐楚依尘照顾好母亲便离开了。
楚文渊走后,母女俩相视一笑。
“那个孩子怎么样?”楚母问。
“人挺好的。”楚依尘枕在楚母的肩膀上,轻声说:“不管他俩以后怎么样,我们都要站在哥哥的立场上支持他。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楚母点点头,“会的,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放心好了,哥说过,白泽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他叫白泽?”
“嗯。”
“我想跟他聊聊。”
“现在这种qíng况,能聊出什么来?难道让他安慰你不成?不如等哥醒了,把他带来家里,坐在饭桌前,让你审个够。”
“什么审呀?说那么难听。”
“嘻嘻……”楚依尘微微一笑,“我保证你们会喜欢他的,要相信哥哥的眼光。”
“嗯。”楚母叹息一声,痛苦的心qíng因女儿几句话稍有缓解,更对儿子的康复升起了信心。
“那你呢,你的男朋友什么时候领来让我们看看?”楚母又问。
楚依尘撅撅嘴,“他呀,不着调,不正经,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呢。”
楚母皱皱眉头,“不要再花心了,你已经不小了。”
“27还年轻着呢!哼!再说……我可不想找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结婚。”
*
一辆车急停在郊外的小河边,车上的三人像是刚跑完百米,呼吸急促,双眼bào突,花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们满脸是血,神qíng惊惧,其中一个比较高的男人看了看呛咳不止的钟权,“权子,现在该怎么办?”
“我他妈知道怎么办?”钟权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咆哮道:“我让你们迷昏他,没让你们捅他啊!艹!”
“谁知道他那么厉害啊,毛巾还没碰到他鼻子就被他发现了,你不也被他揍得满地找牙吗?”
“不行就跑啊!你非得扎他两刀才慡?”
“我那不是看猴子让他按地上嗞哇滥叫吓的吗?”
小个男人用手纸抹了把脸,骂道:“少他妈往我身上赖,让他抓到就抓到,就算真被弄派出所去,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顶多关个十天半拉月说服教育一下得了,这下可好,一条人命,不判死刑也得无期!妈的!gān!”
这句话成功将另外两人再次拉入绝望的深渊。高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大不了去自首!就说他要袭击咱们,误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