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岫的洋溢之词,盛源帝侧了侧身,露出一丝笑意,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看来无论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弱点,期待别人肯定和赞扬。即使这个霸道的帝王也不例外。
“但是,皇上明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朝中要位却为世家把持,以致皇上决定要事不得不倚仗世家。皇上早yù用兵于锦,却迫于朝中压力,不得不一拖再拖,今日虽得大部分大臣同意,想来实行之时也会被万般阻挠。”楚岫看着盛源帝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想来的确是说到了他的痛楚。任何一个君王都是希望集所有权利于一身的,更何况像盛源帝这样霸道的君王。楚岫qiáng打起jīng神,一双眼诚挚的望着盛源帝,“今天下三国国君所用之人才,皆以下臣举荐得来。各大世家踞地一方,力量qiáng大,门客众多;世家间又相互联姻,关系盘根错节,朝中官员多为世家子弟,或经世家举荐的门生幕僚。现今锦国已为大世家马、王把持,锦国皇帝都得对他们礼让三分。承国虽有皇上明治,皇权较为集中,但是若不彻底解决世家揽权之事,只把终会有锦之祸,世家在朝中的权利始终是祸乱之源。”
盛源帝皱紧眉头,低头沉思着。“你所说的朕自是明白,但却苦无解救之法,没有好的方法,朕也不能对世家妄动分毫。皇家为了拉拢世家,后宫之中多为世家女子,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祸乱之源,毕竟外戚可是一个比世家更难解决的难题啊。”他喃喃的说出口,语气中隐有悲凉哀愁,也许他是想到了他的身世和他的母后曾带给他的伤痛,“你对朕讲起这些,不是为了来揭朕的伤痛之处吧!”他的哀愁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作为帝王,是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之处的。顷刻,他又恢复成为一位霸气的君王。
“糙民自是不敢欺瞒于皇上,糙民正是想为皇上献上一计,以解皇上的忧患。”楚岫知道,至少此时皇上对他的智慧比他的身体更感兴趣,于是行伏礼于chuáng上,“糙民愿求皇上的谋臣之位,为皇上分忧。”
盛源帝盯着楚岫单薄美好的身姿,听着他的软绵绵的话语,不像是在献计,倒像是在邀幸,他有一种冲动,想拥他入怀。他静静的看着楚岫,不明白他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婉拒做他的娈宠。“你为何拒绝做朕的娈宠呢,做朕枕边的人,也能发挥你的能力不是吗?”
“作为皇上的娈宠还来为皇上献计,可是犯了后宫参政祸乱朝纲之罪,若以后糙民深恋皇上,不可自拔,便有可能会为了得皇上宠幸,不择手段而乱权,终会误国误己,望皇上明鉴。”楚岫感觉头越来越重,真想就这么昏过去,不理会身边的皇帝,他爱gān什么gān什么。但是他没有昏,便只得打起jīng神来应付面前的君王,谁让他得了这么个身体呢!
楚岫没有抬起头来,他也因此没有看到君王露出的玩味中带着温柔的笑,“好吧!朕准了,你以后就做朕的谋臣吧!”
楚岫终于松了口气,“谢皇上!其实要削弱世家在朝中的力量,便是在朝中建立一股和世家相对的力量。这股力量只为皇上所用,且渐渐取代世家在朝中的权利地位,世家对朝廷的影响自然便会跟着消亡了。而这股力量想必皇上也曾想过,他们便是来自平民。”
第七章 公主秦月
在这个时代,贵族之人都是瞧不起平民百姓的,他们认为他们愚昧无知,天生低贱,不知圣贤。但是楚岫他相信这个盛源帝,不会这么想,因为根据他拥有的这边的记忆,知道这个盛源帝小的时候曾流落民间,一个在民间度过了几年的皇帝,他知道人民的朴素与智慧。
“嗯。虽然你的话很有理,但是要在朝中提拔另外一批人起来却是难的事qíng,更何况还是提拔没有地位可言的平民阶层。”盛源帝的话一语中的。
“要让朝中有另一股力量,靠皇上的提拔自是不够的,现在的天下缺的是一种好的选拔官员人才的机制。假若用一种健全的机制选拔官员,皇上便不用为世家揽权,朝中被世家把持而担心了。”楚岫的话循序渐进,已接触到了此次话题的本质,他是想把在中国古代存在过千年的科举制度介绍到这个世界来。但他的身体实在很难受,只能勉qiáng把话说到这里了,他不想这次又和上世一样,一个发烧就轻易的死了。“糙民想献给皇上一种对于任何人都公平公正的选拔之法,只是糙民身体不适,此种制度详qíng颇多,要向皇上陈述此法,只怕身体支撑不住,请皇上允许糙民接受医治,待身体好些后将此法以文书向皇上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