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推理了一大早上,没得出什么结果。最后只能用被秦月毒害的脑子不正常,所以在潜意识里乱想,以致在梦里体现出来了,这种结果来安慰自己。只要以后离秦月远些,就不会出这种事。他不是变态,也不会成为变态,楚岫狠狠的得出结论。然后叫来香汤,洗了澡他才吃得下早饭。
秦月派人给他送来的是一套白色绣兰的曲裾深衣,素雅中显着高贵,楚岫觉得这套衣服很有品位,不过穿上后怎么看着有些像女装,由于他对这儿的服饰不太了解,不太确定这是否男装,所以也不好麻烦别人给他换一套。
被侍女引着去厅里用饭,一进门就被秦月盯着自己打量个不停。
楚岫想着秦月行为一向怪异,便清咳了一声,不再理她。坐到秦月对面,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楚岫端起桌上的一碗红枣银耳粥,慢慢的喝起来,桌上其他糕点类的东西他都不想吃。
秦月在别的事qíng上丝毫没有贵族做派,不过这饮食起居却讲究的很,吃个早餐,身边都有几个人伺候着。
楚岫看她不动筷,很疑惑,“你吃过了?”
“没有。只是你吃得是我的,你的在这里呢!”秦月指着桌上一个白瓷罐说。
“真是对不起,我已经吃了,你再让人给你盛吧。这罐里是什么,为什么是给我的?”楚岫揭开白瓷罐的盖子,一股jī油的味道散了出来,让楚岫忍不住恶心。“jī汤?我不吃jī的。”
“你又不是参佛的,怎么不能吃了。这次你昏倒就是因为你饮食习惯不行,若是你下次再昏倒了,别人还以为你在皇宫受nüè待。再说,你是比我年长吧,可你看你,我都要比你高了,你以后不多吃ròu,定是长不高,到时候……”
楚岫看着秦月唉叹着还要说下去,立即打断她,“一大早吃这么腻,对胃不好,还是中午再吃吧!”
秦月看着楚岫露出一脸哀怨,“你找借口也没有用,这人参jī汤可是我一大早起来费了大力气做的,你就这么忍心糟蹋我的心血。”
楚岫开始看着秦月的哀怨表qíng,还以为她又要自导自演什么悲qíng剧码,根本没想过这jī汤是秦月自己做的。她这么一个高贵公主,给他做jī汤,假如làng费她的劳动成果,还真是于心不忍,不过,他还是不想喝,说不定这里面有秦月不小心放进去的什么东西,他实在是信不过秦月的手艺,“我把这jī汤带回去,慢慢喝吧!”
“必须现在喝了!”秦月看到楚岫一再推脱,一拍桌子,发起了飙。
让女人生气是不正确的,楚岫只好痛苦的看向那被侍女盛到碗里的罪魁祸首,把它想象成白开水端过来一口气喝了。
这种油腻腻的味道直让人反胃,不过还是比想象中的好多了,光论味道还是不错的。
“没想到你还会厨艺?”楚岫又喝了几勺粥,才把味道压下去一些。
“就你不知道珍惜,本公主的厨艺一向不错,一般人哪有这个福分吃到呀。”秦月也开始用早餐。
坐在回城的马车上,车窗外是逐水的落花,这种零落的生命最后的美最是摄人心魄。
“很多时候,你倒不像个公主!”楚岫看着外面的水流,自言自语轻轻的说着,没有期待得到回答。
“其实人无贵贱,多一个公主头衔只是多了一重羁绊。要是生在平常百姓家,说不定我会过得更好呢!”
秦月的话带着淡淡的感伤,楚岫都不相信这种话会出自这个流氓式的秦月之口,难道是现在流水落花的qíng景太煽qíng了。不过,作为一个公主,她的思想也未免太先进了吧,居然知道人无贵贱这种民主时代的道理?
秦月看到楚岫突然转过头来,露出吃惊的表qíng,只是轻笑了一下,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是会这样想的人呀!作为一个公主,我的行为太多让你不能理解?”秦月顿了一下继续说,“若说原因,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由于从小身子弱,三岁那年更是得了怪病,在全国张榜召医,仍是没有办法治好,后来一个道士揭榜,对我父皇母后说,我是煞气太重,身子经不住,才如此的。要送去道观修行,消了煞气,身体才能好转,才能活下来。所以我从三岁到十三岁都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回宫这才两年呢。”秦月又感慨道,“还是宫外好,我是多么不想回去呀!”
楚岫刚刚是吃惊,现在却是不敢相信了,谁能想到居然有这么离奇的事发生在秦月身上。“你已经身为公主了,还能够再重新投胎不成,所以现实一些好,你总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