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睁着眼睛看着自家阿爸,这里可不是现代那个各种奶粉多得无数的时候。就他家这种情况,他还真想不出以后不吃奶了,他阿爸能喂他什么东西让他长大。当然,他也纯粹只是好奇以后吃什么而已。他不会去怀疑没有吃的让他长大,毕竟他那三个哥哥可不是假的。能长到那么大,还是能证明些什么的。
说到那三个哥哥,上官谨靠在自家阿爸怀里看看天色,太阳可真大啊,一会儿大哥跟二哥就该从私塾里回来吃饭了吧,顺便把在村子里到处疯的三哥给带回来。
村子里的私塾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开课了,因为他爹盖私塾那会儿出的力气多,他大哥的束脩是减免了的。再加上私塾开的晚,所以每个孩子也就收了七个铜币的束脩。上官谨一开始听到束脩的时候,还不太清楚,结合他们说的,再加上记忆里的东西,才明白所谓的束脩,其实就是他们现代所谓的学费。
周岁,取名
时间过得很快,农忙,秋收,入冬,过年。转眼之间,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而上官谨童鞋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快要过周岁了。因为是婴儿的原因,他的活动范围不大,除了自家房子,就是房子外面那一棵大海棠树下。
那里是村子里人最喜欢去聚集的地方,夏天早早吃完晚饭,大伙儿就聚到那里聊天,东家长西家短。小孩子们就围着那棵大海棠树周围打闹。
上官谨在夏天被他阿爸抱出去,见到那一棵大海棠树的时候,只觉得这树还挺高。不过也只是觉得高而已了。比起他去神龙架见过的那些参天大树,这大海棠树就啥也不是了。
也许是他阿爸侍弄的好,也许是上官谨的身体实在健康。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胖了不少,脸上不在是一摸就是骨头了。现在他的脸,搁现代就是叫做包子脸,当然,他是那比较秀气的小包子,还不到山东包子的程度。
白白嫩嫩的包子脸,肉嘟嘟的,加上一双大眼睛,实在让人很想上去捏两下。尤其是在过了一个冬季以后,他脸上的肉又长了不少。
这里的冬季不冷,比起前世的北京跟东北来说,这里跟四川的气候很像。冬天不见雪,大人们也只是穿上一件厚棉衣就行了。地里还能见到耐寒的蔬菜,不像前世东北,一到冬天,基本上没有见绿色。
他记得有一年跟爷爷去东北见他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时,东北给他的印象就是白茫茫,冷,而且很多树上都是光秃秃的。
冬天他是没法出得去的,只能窝在家里温暖的床上。还被穿得厚厚的,胳膊腿动都没法动。
现在还是正月,这会儿庄稼人是不用下地的,怎么也得等开春了,再去地里折腾。去年秋收的时候,家里的地收成挺好,阿爸的小储藏罐里又多了几贯钱。乐得他阿爸一连几天都给菜里加上那么几块肉,冬天的时候,家里人还都置办了一身新衣裳。
两个哥哥很聪明,听阿爸跟爹饭后聊天说,那夏二叔公的小儿子,夏先生,在地里碰到爹的时候,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夸两位哥哥聪明。不过听爹说,大哥喜欢诗词歌赋,才九岁的人,就能跟夏先生对上那么几对简单的对子。这还是大哥学得晚的原因,要是搁那些富贵人家家里,指不定现在都小有出息了。
二哥在算数上面很厉害,诗词歌赋嘛,就勉勉强强了。每次说到两位哥哥,阿爸跟爹脸上都是出现一种矛盾的表情。
上官谨瞧见过几回,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阿爸跟爹,一方面是为着那位夏先生夸两个哥哥而感到骄傲跟自豪。一方面,估计就是因为家里的条件限制,耽误了两个哥哥的学习。要知道,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在两三岁时就已经开始启蒙了。
他记得他前世才一岁多,他爷爷就已经给他请了家教教他认字识数。比起两个哥哥来,他学习的貌似的确是很早。
两个哥哥平时回来,做完了夏先生布置的课业,就帮着家里做事。大哥会去地里帮爹,二哥有时候会在家里帮着阿爸看着他。空闲了,两人还教三哥认字。
上官谨觉得,这个家虽然穷了点,但是一大子人都生活得挺开心挺知足的。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家庭才是他最想要的,穷就穷点吧,那钱是可以赚的。
前世他那么好的家世,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快乐。Dad妈咪一年到头都在全世界各地飞,爷爷也总是没事去跟他那些老伙计聚会,奶奶就不用说了,因为他更喜欢孙女,那是他二叔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