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扔了毛巾,点了一根儿事后烟,在夏天嫌弃的眼神里转移阵地站在卧室门那:
“一万多块钱倒是小事儿!就怕爹这趟没折腾起来,再打击他的信心,成为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儿!他走之前跟我嘀咕过,行不行的,就看这次了。”
夏天拽过棉被角,搭在自己的身上,摇了摇头。
她爹属于梨树村脑子非常活的那一类,长时期的劳作给压制的像是很实在的那种,实际上可不是。
前些年那么难的年代,他都敢学木匠活卖手艺,只要把路趟开了,也许……
夏天瞟了一眼叶伯煊,这位是真正的名门二代,那她爹曾经也是村长之子,村二代,也爱不服输,不轻易服谁的xing子!
“叶伯煊,你跟我说实话,娶我觉得cao心吧?唉!去掉那些难事儿,我倒觉得咱这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叶伯煊真心话:挺刺激。
身体和jīng神上的双重刺激。
找个小媳妇,娇俏的厉害。
找个有滋有味的老丈人家呢,酸甜苦辣咸都能沾上个边儿,日子不是过的可不可以,而是有意思,新鲜!
叶伯煊问自己,如果也找个和他同等家庭出身的名门贵女,他又怎么能知道小生意经里大天地呢?
完全不同的家庭qíng况,各有各的门道,张罗的事也不尽相同,但不得不说给他长了眼,生活阅历上都比别人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媳妇,将来我要是也做生意,也许还得你给我出出主意。”
夏天笑眯眯点头如捣蒜:“好说好说!”
……
小院儿角落处的夏秋屋里。
小毛对着光不出溜的夏秋后背,狠狠地甩了个大白眼。
再开口说话,满嘴娇嗔:“秋哥,咱再来一次吧……”
夏秋木呆呆的回头:“啥玩意儿?”
不怪他认为自己听错了。
男女那事儿上只要但凡超过半个小时,小毛第二天都躲着他。
从dòng房那天开始,一直都是他整起来没够,总像吃不饱似的。
小毛也无奈的很!
公公大清早上了火车,她家秋哥就跟丢了魂似的,总怕爹去了南方走丢了。
比个女人心眼还窄吧,这毛病要想根治,那就得让他多经历大风大làng。
“秋哥……”眨大眼睛萌死他。
既然你闲得慌瞎琢磨,不如抓紧办正事生男娃呢!
在京都的某个独门独院里,也有一户人家没睡觉,却不是大院儿……
第六六五章 “燎锅底儿”(一更)
完了吧?
燎锅底儿、燎锅底儿,撩进了被窝里。
……
叶伯亭披着略显凌乱的齐腰长发,连找件外衣套上的心思都顾不上了。
她木呆呆的坐在新chuáng上,她qiáng迫自己别侧头看向旁边那人。
她怕自己看一眼,过后就有想死的心。
在不孝这条路上,难道要一去不回头了吗?
季玉生平稳的呼吸声停顿了一瞬。
他知道在七九年飘雪的冬季,也许他不会再感到寒冷,从此有人和他作伴儿了。
如果一定要探究他和叶伯亭之间的开始,他想应该是注定的缘分吧。
追其源头需要倒回几年前,追溯到叶伯亭长大成人后的第一眼。
那时候眼前的女人还是十七八岁,吵着嚷着要去当兵,她穿着她母亲的军装,正站在客厅的大衣柜前臭美。
而他是去了大院探望难得回京都的叶爷爷。
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对于季玉生来讲,他爱瞅,爱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瞧不够。
他单纯的认为那是男人的劣根xing,都喜欢漂亮的事物而已。
季玉生在午夜时分,眼含深意,眼底更是清醒的状态,奈何叶伯亭头脑混乱,并未发现。
再次对不起父母,还有……
完了!
这是叶伯亭清醒过后的第二感受。
季玉生本来就跟头láng似的盯着她,现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她想清清静静的念大学,这个想法恐怕不可能了。
叶伯亭痛恨自己,她认为自己就是夏天口中常说的矫qíng。还有什么白莲花啊?或者绿茶婊什么的!
心里明知季玉生如此用心是为了图谋不轨,为何还qíng不自禁的靠近?
一句“qíng不自禁”,是最要不得的答案,是最讨人厌的答案。
qíng不自禁不是理由!是明知不可为还为之!
纠结中的叶伯亭,大力摇晃着喝的发晕的头脑。
qíng不自禁之后的左右为难,似乎更可耻。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这种可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