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错了!”
叶伯亭抱着宋雅萍大哭。
这个孩子不像上一个。她刚怀孕两个多月,反应特别大,每次辛苦吐完,她才知道什么叫母亲,更不用说分娩之痛。
“她爸?”宋雅萍含泪看向叶志清。
别说这事儿了,就是再大的事,只要她活着,站在女儿前面,她这辈子就要护住了。
她背后怎么着都行,她不许女儿受人指指点点。
宋雅萍现在有点儿后悔了。为了女儿,当时怎么能动手打季玉生呢?
这都怀孕了,万一……
宋雅萍退了一万步的瞎想着,她哪怕赔礼道歉也得让女儿嫁了。
思维上,满满是为叶伯亭的打算,已经失去了理智。
叶志清问叶伯亭:“这次还是你自己选的,你的私自做主,让我和你母亲失望。但愿你之后过的日子,让我们刮目相看。”
说完,叶志清才回头认真的审视泪流满面的女儿,他拿起电话拨给了季玉生。
听到季玉生略显激动的叫“爸”声,叶志清目视前方看着摆放甄玉娴照片的地方:
“嗯。”
心里想的是:妈,如果您在天有灵,让亭子顺顺利利吧,她是女孩子,扛不住婚姻不幸。
此时的叶志清是施压,是最后一次警告叶伯亭,然而无论是叶志清这个父亲,还是宋雅萍那个母亲,在亭子再次出嫁的时候,叶志清的潜台词、宋雅萍的直言居然是:
“离婚几次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过好日子!咱叶家的孩子,不怕从头再来!”
真怕女儿从此含着委屈不敢向前,怕“他们再次失望这顶大山”压着女儿。
父母,从来不是绊脚石,他们只会倾尽所有托起儿女……
第六八二章 有钱人的烦心事(二更)
夏老头最近几天yù言又止的,总是在面对夏爱国的时候,吞吞吐吐,一副有苦难言的状态。
虽然老爹最终没说出来啥,估计有心理压力,但夏爱国心里明镜似的。
苏美丽踹了踹棉被:“哎呀妈呀,我咋享不了福呢?被子也太厚实了。”
被子喧呼(蓬松)的不行,心里不踏实。
侧过头,发现夏爱国睁着个眼睛,不知道寻思啥呢,苏美丽疑惑地问道:
“咋的了?今儿个领娘和李大娘镶牙,发生啥不乐呵的事儿了?”
夏爱国叹了口气,手背放在额头上。
苏美丽瞧不上夏爱国这幅蛮样儿,大儿子有时候跟他爹一模一样,就是甜甜上来那股劲,也不爱多言多语。
在苏美丽看来,都是遗传夏爱国。
瞟了一眼身侧,再瞟了一眼,苏美丽也跟着叹口气:
“你看见我稀罕那大衣,稀罕的恨不得没事儿就摸摸了吧?你说我上哪穿去?没那场合让我穿出门,还花那老些钱。”
这回夏爱国发声了:“贱皮子!”
“可不就是贱皮子?!等咱回村儿了,我都得藏起来。
怕我大姐二姐上门借钱!我二姐那人……
主要是我爹他啊,真能gān出来为我二姐出头的事儿!你说咱家有钱了,咋也是负担呢?”
夏爱国gān脆围着被子坐了起来,拍了拍苏美丽的手:
“说的就是。咱爹啊,没说出来,但我明白,我就犯愁这事儿呢!
他是惦记上大哥一家了。我妹子那头过的不错,说是铁柱他爹找人活动着,想去县里上班,估么着年前能有个准信儿。”
苏美丽的心头火升腾了起来,她就是烦夏大伯一家,这辈子都忘不了饿冬子的事儿!
压抑,再压抑。想先听听夏爱国的意见。
夏爱国没注意到苏美丽的变化。继续道:
“咱大哥变了,这我承认,包括文儿也改好了。他们要是能有个其他进钱的道儿。事先得投点儿钱,我给。可爹那意思……最怕爹的意思是平白无故地给钱。”
苏美丽qíng绪有点儿激动:“夏爱国,我告诉你啊,没那个道理!都好好的。有手有脚的,咱家就是钱海了去了。也花不到他们头上!”
夏爱国心里明白,不是差千头八百的,确实是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
回身瞪了一眼苏美丽:“爹不是没说出口吗?睡你的觉!咋咋呼呼的。”
这一夜,两口子都跟烙煎饼似的翻来覆去。
两人都给这种煎熬。埋怨在昨个儿烀ròu烧炕烧的太热上了,不想直面面对问题。
……
早上五点半,叶伯煊出门晨练了。夏秋也跟着起来,扫院子里堆积了一晚上的雪。